小浅见我,先是惊讶,不过很快自动跟老师解释:“老师这是我表哥。”
果然是机灵的孩子。
我接她出学校,不想小浅的跟屁虫小羊竟也跟跑出来,气喘吁吁得追上我们,自言已请了病假。
不由好笑,我问小羊:“你是不是怕我把小浅卖了啊?”
小羊脸色一阴,噘嘴道:“水寒哥别开这种玩笑,不是要紧事你会跑来?”
我一边一个,享受着左拥右抱的快感,边走边道:“别担心,是好事。小浅,你家人找上来了。”
话音刚落,就发现小浅不动了。
她保持着瞪大眼睛抬头看我的姿势,雕像般呆了十来秒。
直到小羊推她又着急得问我:“水寒哥,怎么回事啊?”
我先向小浅和小羊保证,这是真的,不是玩笑,才把事情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上次陪着去杂志社拍照后,小浅在车上无意中说出的“春天”,让我既有些意外,也起了好奇。问了小浅很多事,她说她小时候经常和爸爸在一起听古典乐,贝多芬的几大交响曲听了很多次,有些旋律都熟得能哼了。
之后是爸妈离婚,她跟了妈妈,搬了家,就再也没见过爸爸了。
为什么会变成我们遇到她那时候的样子?是因为妈妈的新男人……
我没有让小浅把这个故事说完,重点问的是她还记不记得她曾经的家,她的爸爸,哪怕再小的细节都可以。
就小浅还能回忆起的事,我找了那家杂志的老板。
杂志老板还挺乐意,某种意义来说也是给广告做杂志么。
就把小浅的获奖照片放大了,再次刊登在杂志和网站上,将小浅提供的事情列印在下方,希望有知情人士提供线索。
不过这事我没有告诉小浅,无谓让她保持希望。
对陈风也没说,觉得没必要,谁晓得八字有没有一撇。
万万没想到,奇迹还真出现了。
到了“乐春院”,陈风还没有回来。
我跟对方约好的时间是下午两点,多出近两小时的空闲,便跟余余说了声,带小浅小羊去市内吃饭加购物。
小浅大概是还未从震惊中回神,一路不吭声。
倒是小羊很勤快,他很开心得帮小浅挑衣服,最终他决定了一件米黄色的连衣裙。
买单的时候小羊看着我付账,他则抓着那条裙子,咬着下唇。
等我把钱给了,他倏然对我道:“水寒哥,这裙子的钱,请你一定要让我还。”
我失笑:“行。来,购物票给你,看好了,两百九十二,两块钱给你省了。”
小羊朝我一笑,这孩子即便长大了也肯定不是帅哥,不过嘛,很可爱。
让小浅换好衣服,找了家美发店给她整理了发型,一切就绪后,我载着他们出发去杂志社。
过程不赘述。
小浅爸爸是千里外赶来,他没有自己看到杂志,是一过去的邻居打电话告诉他的。
初始印象就是这样的男人确实是那种会带着年幼女儿齐齐欣赏古典音乐的类型。
文质彬彬,书卷气极重,看到小浅失控得比女儿更厉害。
捶胸顿足痛骂自己对不起女儿。倒是没提一句前妻的不好——这多少让我起了欣赏的心。
待他冷静之后细聊,知道他在上次婚姻结束之后没有再婚,现在是一个人过。
工作在外地一家外资研究所。
小浅接下来的生活大概终于能够安稳下来吧。
我将小浅爸爸拉到杂志社的另一个会客室,将小浅这些年的生活简单得告诉了他。
眼见着他又要哭,只好落跑。
连女人的眼泪我都受不了,更不要说男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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