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道夫喘了口气:“男巫非常邪恶,他们在森林里贩售各种禁忌的草药,进行不堪入目的仪式。”他指着卧室:“用异教草药迷惑虔诚的可怜人,让他们变得淫荡无比,不可自拔的爱上施术者,每天求欢十次以上——”
“要怎么弄到那种草药呢?”我突然来了兴趣。
鲁道夫斜视着我:“你在想什么?我不可能知道的。”
必须找个时间问问塔克修士,再贵我都买。
“总而言之,我要求你驱逐那个男巫!”鲁道夫拉着我的衣领:“以宫廷神父的名义!”
我把鲁道夫的手指一根根扳开,然后向他展示纹章戒指:“我现在是格拉摩根的摄政者,注意你的举动。”
鲁道夫往后退了一步,不甘心的向我屈膝:“抱歉,摄政大人。”
“不用这么拘束。”我扶起鲁道夫:“我还是以前的那个约翰。”
鲁道夫咕哝了一句:“那就更可怕了。”
我假装没听到:“别担心,我有我的处事方式。我敢保证,塔克修士是个好人。”
他粗心一点就更好了。
鲁道夫担心的说:“伯爵大人和将军的伤势如何?”
“一切都好。”我盯着鲁道夫:“关于塔克修士的事情,你有没有告诉其他人?”
鲁道夫摇摇头:“我是在城堡外遇到他的,只有我和斥候队长两个人知道。”他的语气相当焦灼:“和异教男巫打交道,这是严厉的指控,会引发教会的不满。”
我反问鲁道夫:“我该眼睁睁看着亚伦中毒而死吗?光凭祈祷和圣水没法对付北欧异教徒的毒药,只能靠德鲁伊的草药。只要能把亚伦救活,哪怕是和魔鬼订契约我也会做!”
鲁道夫脸色苍白的画着十字:“这种渎神的话也只有你才说得出来,你的灵魂已经没救了。”
“随便你怎么看。”我漫不经心的说:“还有别的事吗?”
鲁道夫哀伤的说:“你知不知道自己在玩火?”
“我点的火自己来灭。”我举起纹章戒指:“我希望你对此事保持沉默。否则,我会帮你永远沉默下去。”
鲁道夫打了个冷颤,换上恭敬的口吻:“摄政大人,近臣们在等您处理政务。”
“有出点小问题。”塔克修士推开卧室的门:“红蘑菇放多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要是亚伦出了一点事,我就把你用荆棘鞭打一百下,再装在涂硫磺的柳条篮里以马车拖行示众,最后小火烧死。”
“别那样,用普通的火刑柱就行了!”鲁道夫拉着我的袖子:“你的方式真残忍!”
塔克修士耸耸肩:“不会有后遗症。”他向我勾勾手指:“伯爵大人现在需要你的安慰。”
我兴奋的冲进卧室。鲁道夫也想进来,却被塔克修士拦住了:“接下来的场面不适合你观看,神父。”
亚伦已经醒了过来。他躺在床上,两颊通红:“约翰先生,我好热……”
“我马上就来!”我急急忙忙解开扣子:“等一下!”
塔克修士制止了我:“不是那种男宠式的安慰。”他指着亚伦:“红蘑菇有点副作用,会让人精神涣散。你必须陪着他聊天,不然伯爵大人会失去很多记忆!”
“原来只是聊天吗?”我失望的重新扣好衣服,坐到亚伦的床边:“白高兴一场。”
亚伦眼神迷离的看着我:“约翰先生,别离开我。”
“这……”我语无伦次起来:“您在说什么?”
塔克修士慢悠悠的说:“红蘑菇会降低服用者的心防,他现在每一句话都是发自内心的。”
我大惊失色:“那是中毒现象,你竟然把毒蘑菇当成药物配方!”
“别胡说!”塔克修士沉下脸:“‘库丘林之血’是德鲁伊教的圣物,又大又好吃,吃下去后还能轻飘飘的很快乐。”
不靠谱的德鲁伊和不靠谱的配方。
亚伦继续说着:“一开始我认为您是个残忍奢侈冷血无情的拷打爱好者,我打心底的鄙视你。”
“……原来这就是您的真心话。”我大受打击。
“可是,您始终有着忠诚的内心。无论是和罗宾汉周旋时,还是在北欧人突袭时,您无时无刻的在意我,保护我,哪怕方向不太正确。”亚伦握住我的手掌:“我没法对您的好意视而不见。”他亲吻起我的手背:“原谅我的冲动和唐突。”
我感到脸颊像着火一样:“我会为了您尽力改变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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