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被白松淫辱的女子,或被逼、或无奈、或无路可去、或因为失身动了真情,也有二十多人与他一起来到了逍遥岛,是以他这灵蛇堂的宅院比起逍遥山庄来还要大上一些。
逍遥岛上大都是穷凶极恶之辈,一路上大赞白松乃是男人中的男人,便是廉驰自己对白松的传奇经历也极为羡慕佩服,对江湖的向往又加深了两分。
来到灵蛇堂白松的家中,廉驰说明了来意,白松不置可否,只是把他带到武场,说道:“你先跳一下,我看看你现在的功夫。”
这白松高傲无比,逍遥岛其它人见到廉驰都“少主”“属下”的说个没完,他私下里与廉驰相处却只称“你”“我”两字,毫无恭谨之意,廉驰对他很是佩服,也不在意,依言用力跳了一下,也有将近六尺来高,然后重重的落在了地上。
白松挑了挑眉毛,说道:“你果然是把用力的法门都忘记了,还是要从头来过。我听张总管说,你现在还不能控制自己的内力,只有运力时能够无意之间用出一些,你来打我一掌,让我看看你现在能使出几分内力。”
廉驰全力一掌打出,白松受了他一掌,也同张总管那天一样,神色丝毫不变。
突然白松一掌打出,反击廉驰胸口,廉驰被他一掌打飞出去两丈有余,一屁股坐在地上,捂住胸口,觉得胸中血气翻腾,连呼吸都困难了。
白松又是展开折扇,在胸前摇了摇,说道:“好了,你起来吧!”
廉驰强忍着疼痛站了起来,白松又说道:“你现在能用出的内力,比起武林中的三流角色都差上一些,但是挨打的能力可要胜过一流高手了!”
廉驰问道:“那我还能练回那个‘蝴蝶步法’吗?”
“是玉蝶身法!”
白松皱眉纠正道。
“啊,是,我把名字都给忘记了,白堂主别在意。那你看我的‘玉蝶身法’还能不能练回来?”
廉驰问道。
白松想了一会,说道:“先来试试看吧,各种武功都是要以内力为根本,你现在内力用不出,我就只能把运力的法门再教给你一次,以后随着你的内力逐渐恢复,这身法也就会跟着变得高明了。”
当下两人便练起了最基本的纵跃功夫,白松传艺比起陆当荣要高明了许多,每个动作演示一遍后还要仔细讲解其中道理,也不要求廉驰重复多次,只要他掌握了窍门便继续下一个环节。
这“玉蝶身法”廉驰已经练过一次,自己忘了而已,学起来速度自然飞快。
如果说第一次学艺是把很多东西一件一件搬到屋子里,而这第二次学艺就好像是房门被锁,白松只是给了他一把钥匙,廉驰打开门一看,东西已经好好的摆在了屋子里。
这样一来,廉驰根本不是在学习身法,而是在白松的帮助下一点点的把运力的诀窍回忆了起来。
这轻功也讲究几个方面,一是高,简单的说就是跳得足够高,遇到院墙可以一跃而过,遇到峡谷可以飞身而渡,当然廉驰觉得这个好像并没什么大用;一是快,就是奔跑的速度快如闪电,不论是逃命还是追杀都十分有用;再一个就是巧,讲究的是对力道的精细控制,与人交手时能够在方寸间腾挪闪躲不被人击中,更可以做到落地无声踏雪无痕,而白松的“玉蝶身法”便是将这个巧字发挥到了极致。
不到半天时间,廉驰便把“玉蝶身法”的发力技巧掌握了大概,虽然跳起来的高度还只比之前高出了一点点,但是这次落在地上居然悄无声息,连一点灰尘都没有带起。白松看了点了点头,说道:“不错,就是这样,因为你现在还没有内力,所以看不出什么,以后你恢复了内功再如此发力,就会轻灵无比了。”
廉驰高兴的说道:“白堂主,这‘玉蝶身法’果然厉害,落在地上一点声音都没有,果然是偷香窃玉的好武功,如果是陆堂主那么五大三粗的人跳一下,一进院墙就得被人听到声音,非得被人砍死不可。”
其实廉驰说的也没错,江湖上的淫贼个个轻功都是极高的,不然一作案就被人抓住,哪里还能活下命来?但是白松怎么听,都觉得廉驰是在讽刺他这轻功是专门为了作淫贼而创似的,冷哼了一声,道:“你想学的‘穿花扇法’必须要以这门‘玉蝶身法’作为基础,两者配合才能克敌制胜,如果你的志向只是做个淫贼,那这扇法也就不必学了!”
廉驰听出白松语带不悦,连忙说道:“扇法是一定要学的,当年白堂主你纵横江湖罕有敌手,这么好的武功没有个出色的传人岂不是可惜了!”
廉驰这话却又触到了白松的痛脚,不知是不是因为他作恶太多,遭了老天报应,二十多个老婆居然没给他生出一个儿子,一群女儿似乎也不怎么愿意习武,他一身武功还确实没有找到合适的传人。
白松寒着脸,对廉驰说道:“你想做我的武功传人是吧?”
廉驰不知道又是哪里开罪了他,但也知道刚才的马屁拍在了马腿上,不敢去回答他的问题,岔开话题道:“恩,对了,白堂主,刚才那个后跃我还没有太明白,你再帮我看一下吧。”
这样廉驰一上午时间都在白松那里练习轻功,中午白松便留下他在家中用饭。
大大的饭桌上,只有白松廉驰两个人,廉驰觉得有些冷清,问道:“白堂主,你的家人怎么不出来一起吃啊?”
白松冷冷答道:“妇道人家,不便与外人相见。”
这白松虽然作恶多端,对于“淫人妻女者妻女必被人淫”这句话却还是很放在心上的,再看二十几个老婆都是只生女儿,便更加小心,平时只让她们呆在后院,很少与人相见。
廉驰偏偏哪壶不开提哪壶,问道:“啊,白堂主你不会所有的孩子都是女儿吧?这个可真是巧了,居然只生女儿不生儿子……”
见白松脸色越来越差,连忙住口,免得饭没吃完就被人赶出家门,连武功都没得学了,稍稍犹豫,还想弥补一下刚才的过失,又说道:“其实女儿更好,想来白堂主的女儿一定是个个国色天香貌美如花……”
白松心中一直憋着一股火,听了这话再也难以忍耐,爆发了出来,把筷子向桌上一拍,怒道:“不许你打我女儿的主意!”
廉驰这话如果别人来说,白松还觉得无所谓,但这他看这廉驰自小就一副贪花好色的样子,是绝对不敢让他对女儿有任何非分之想的。白松虽然脸上一副怒相,心中却极是惶恐,生怕廉驰要他送个女儿去做侍女,他一家人都在岛上,自己又服了逍遥丹,廉驰如果真的强逼,他也难以反抗。
廉驰被白松吓了一跳,连忙说道:“白堂主你别生气,我就是随便说说,我廉驰对天发誓,绝对不会来打白堂主女儿的主意。”
白松听了暗暗松了一口气,便不再说话,两人十分尴尬的吃过了饭,便又到武场去练功。
下午白松就开始传授廉驰“穿花扇法”,这武功讲究的是借力打力,变化极多,纷繁复杂。他那把扇子乃是特制的铁骨扇,边缘极为锋利,扇子展开便可像盾牌一样挡住攻击,又可靠边缘伤人,扇子合上以后却又可做判官笔使用,配合“玉蝶身法”的腾挪变化,果然是花样百出,让人不知如何抵挡。
这套武功虽然复杂,却很符合廉驰的性子,他虽然摔得失去了记忆,但是头脑依旧灵活,对这招术的变化一点就通,变化越多就越有兴趣,觉得这比起陆当荣那使蛮力耍大枪要强上百倍。
白松见廉驰领悟极快,也十分赞赏。本来他过去教廉驰轻功的时候,见他悟性其高,乃是一个罕见的武学天才,就有意将这“穿花扇法”一并传给他,但是廉驰当时正在练习家传的“烈风掌法”,他便打消了这念头。如今廉驰主动来学这扇法,他的得意绝学有了传人,心中大是快慰。
如此传授了十几招,廉驰学的高兴,白松教的开心,两人早把午饭时的不快忘得一乾二净,白松还不时教廉驰一些扇法之外的东西,从武学最基本的原理出发,来帮他领悟对敌应变之法。廉驰一时兴奋,说道:“白堂主,你教我的这些东西都好高深,我今后就叫你师父吧!”
廉驰虽然口称“师父”,却没有行那三拜九叩的拜师大礼,其实他也根本不知道拜师还要有那些礼法。白松也不在意,他本是廉驰的下属,自然不能让他对自己行礼,有他一声“师父”便心满意足了。
一直练到了日落西山,两人这才停下,廉驰意犹未尽,不但不觉得疲累,反而精神健旺,离开时候还对白松说道:“师父,明天我再来找你学武功啊!”
白松一直把他送出门口,这才回去。
xxxxxxxxxxxxxxxxx牢房之中,江烈仍然受着百般折磨,他的双耳已经被割去,满身血污,云松道人正把一根竹签塞在他的指甲缝里,说道:“江烈,你的属下和家人全都招认,少主被害的时候你确实不在家中,如果你心中没鬼,为什么要指使他们说谎?”
江烈只是重复道:“不是我,真不是我做的……啊!”
云松道人狠狠的把竹签钉到了江烈的手指里,一股鲜血顺着竹签汨汨流到了地上。
张北晨满脸阴毒的坐在江烈对面的椅子里,撇了撇嘴道:“江烈,这些酷刑我看着都觉得头皮发麻,你居然也能挺下来,倒也算是一条汉子。你堂堂一个男子汉,敢做还不敢承认吗?你还是死了心吧,你所有的亲信都已经被我剪除,再也不会有人来救你了。就算你能获救,以你现在的样子,完全是一个废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江烈嘿嘿笑道:“真是可笑,就因为那个狗屁解药的配方,我想死也不能如愿,你们想杀我也不敢动手,呵呵……”
云松道人又拿出四根竹签分别插在江烈的四根手指中,一起钉了下去,江烈又是一声惨叫,昏死过去。
张北晨抓起手边的茶杯,一把砸到了江烈的头上,江烈被茶水淋醒了过来,大声的呻吟。
云松道人阴沉着脸,抓住江烈手指上露在外边的一截竹签,用力搅动抽插,俗话说十指连心,那手指乃是人身体上最怕痛的部位,被云松道人这一通折磨,江烈再也忍受不住,叫道:“停手,我都招啦,少主是被我害的!”
云松道人赶紧停手,大松了一口气,回头看了看张北晨。
张北晨听说江烈终于肯招认,大喜之下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满面笑容,说道:“好,肯招认就好,那解药的配方你也该是知道了!云松道人,我们一起去请少主来拿回解药配方,另外请罗堂主朱堂主守住门口,不许任何人再进这牢房!”
江烈犹豫了一下,叫住张北晨道:“张总管,你先等一下,那解药的配方我并不知道。”
张北晨转身惊道:“什么?那解药的配方你怎么可能不知道?没拿到解药的配方你怎么敢加害少主,你不要自己的命了吗?”
江烈叹气道:“那天早上,我出手点住了少主穴道,他被我压住了气海,受不住痛,便告诉了我那解药的配方。可是我回家找人一试,那解药却是假的啊,根本无法压制住逍遥丹的毒性!”
张北晨跌坐回椅子里,眼睛看着地面,沉思了半晌,咬牙说道:“别管真假,现在就把你知道的配方说出来。”
江烈想了一会,才说道:“恩,那解药是用……用当归、金线草、三七……”话没说话,张北晨跳了起来一个耳光把江烈打得口吐鲜血,牙齿也掉了两颗。
张北晨怒骂道:“你放屁!少主便是骗你,至少也要说一个似是而非的配方,会编出这种和解毒没有半点关系的狗屁东西?这种配方你听了也会信?”
江烈哭道:“我真的一点药理也不懂啊,少主他说什么我根本就听不明白,哪里会知道是假的。”
张北晨怒极而笑,对云松道人说道:“看来他的嘴巴已经有点松动了,继续用刑,一定要拷问出真正的解药配方!”
牢房之中又响起了江烈虚弱无力的惨叫。
第06章
这已经是廉驰跟从白松习武的第十天,那“穿花扇法”已经学完,只是还很不熟练,有时候还会自己甩飞了扇子。内力这段日子也微有长进,据白松说已经勉强达到了江湖上三流角色的水平。这师徒两人脾气居然也很对路,相处越长越是相合,白松对廉驰的称呼已经变成了亲切的“小驰”,而廉驰对白松更是亲近,他脑中完全没了父亲的印象,潜意识中竟把白松当成了自己的父亲一般。
这一日廉驰却没有去白松家学武,而是呆在了家里,因为昨晚张北晨报告说,从中原请来的名医就在今天到达。
廉驰烦闷的坐在屋子里,心中十分紧张。期待今天能遇到一位神医,一下子让自己恢复了记忆;可又怕是找来了一群笨蛋,让自己的满心期望完全落空。
单燕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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