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我?大卫说,他爱我。
覃相荣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他看着蹲在地上孤峭的背影,和埋在自己大腿缝隙间的乌发沉沉的脑袋。嘴里那一支大卫吸过的烟上,留有他的滋味。
这怎么可能。方才大卫虽然吻了自己,但覃相荣以为……大卫是很疯的,发起性子来,诗人狂人分不清楚,常常是晋时乌衣子弟放浪不羁的那些做派。
但是爱,从大卫口中,说出了爱来。
覃相荣把烟掐灭在手中,手心好痛。此刻惟有剧痛,才能叫他的魂魄归位。
“大卫……大卫”他叫得两声,踟蹰了,唤出这个名字来,心惊胆战,只怕从今而后,欲罢不能了。
大卫听见相荣声声动情,心里欢喜,抬起头来望住他,素来好下撇的嘴角,此时上扬如雀鸟的翼尖,挑动这屋内的空气,满室生春。
“覃相荣,你心中,是不是一直喜欢我?”大卫蹲得腿脚发麻,他干脆坐在地上,孩子气地抱住相荣的小腿,又问了一遍。
相荣看他惫懒的模样,忍不住摇头,面上未干的泪珠子,洒落在床上。他伸手去拉大卫,那人却不肯起来。
“大卫,我一直喜欢你,从一见到你开始。”相荣手搭在大卫手腕上,手指一圈,已经将之握住,“后来,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吃饭想到你、刷牙想到你、写稿想到你、采访想到你、回家你不在我想到你、各自回房间了……我还是想到你。大卫,我想,我不止是喜欢你,我……我爱你。”
听覃相荣一字一句说得沉重,不像是在诉衷情,倒像是忏悔。大卫满足地眯了眼睛,忽然往上一蹿,整个人扑在相荣身上,把他扑倒在床上。
“啊哟”大卫虽然削瘦,但怎么也有百来斤,一下子压过来,把个覃相荣窒得喘不过气、痛楚难当,紧着喉咙叫了一声。
大卫听他呼痛,心下反倒有几分快意,用手指作枪型,抵了相荣的下颔,笑眯眯地说道:“覃相荣,是你自己说爱我的,从今往后,再不能躲着我了,这一生一世,你都要同我在一起,否则……我要你的命!”
要命?我的命,不早已经交到你手上了吗?
覃相荣伸手握了大卫的手指,他的指尖,总是有些凉气。“大卫,我错了。我再不这样犯浑了。”相荣把大卫抱紧,两人贴合作一处,大卫支楞楞的肋骨,顶在他心上。
原来山高月小、水落石出后,是这样的心情。
无尽的喜悦,悄悄儿盖过了无边的恐惧。
“其实……要不是那天早上,我以为你不肯原谅我。”覃相荣一面叹息,一面吻住大卫的额头。那天早上,若不是心丧若死,怎会将平素本来置之一笑的冷嘲热讽听入耳去,以至于这几日都躲着大卫。
他这一句话说出来,并不是抱怨,不过自责罢了,但怀里那个刀子一般剖开他深心情意的少年,却一下子激动起来。
大卫挣脱了覃相荣的怀抱,将覃相荣按倒在床上,用膝盖抵住他的肩膀。
“大卫,你怎么了?”相荣不知所措,但今夜发生的一切,尽都天翻地覆一般,他便也不慌着抵抗,只是望向大卫,温言问道。
大卫半跪在覃相荣身上,面色霜严,但眉眼含情,十指动处,慢慢将自己上身衣衫除去,露出瘦骨嶙峋地一副躯体来。
相荣见到大卫白皙的肌肤一寸寸从衣服里解脱,只觉得一线火苗从自己下腹一直烧到眉心,忍不住想要伸手去触碰他。
“啪”大卫打落了相荣的手,眼波如水般在相荣面上流淌过,他不叫相荣碰触自己,却伸手,脱去了相荣的上衣。
作者有话要说:
☆、第7章
听见大卫的叫声,相荣越发激动了,他猛烈地冲撞着大卫的躯体,手上功夫更是一刻不停。不比大卫,相荣只是从喉头发出哽咽般的吟声。
这昏天黑地又逍遥如仙的光景,好似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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