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爷隆安。”闻罪也跟着调笑回来,一双眼睛里,写满了同样的好心情。
赖床已经被戚一斐赖出了一种仪式感,每天早上醒来,他的第一件事永远不是坐起,而是继续躺着,和被子难舍难分、互诉衷肠。没什么原因,就是觉得不来这么一个步骤,一天的人生就不够完整。不是戚一斐吹,要是给他个手机,他能赖到地老天荒。
闻罪也不着急催促戚一斐,只是脊背僵硬着,以一种奇怪的姿势,扭过了头,身子原丝不动,看上去别提多别扭了。
“你要当蛇啊?”戚一斐一手支了头,撑着半张脸调侃道。
“对呀,一口就能把整个的你,囫囵吞下。”闻罪开玩笑的尺度也越来越大,因为他觉得他和戚一斐差不多也该倒这个份上了。虽然,咳,他们其实真的没接触多久。
“哇,我好怕啊。”戚一斐慢吞吞的搭腔,像极了在哄小孩玩。
有琴师本兴致勃勃,毫无防备的推门进来后,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眼睛都要瞎了,他当时只有一只脚迈了进来,立刻就又缩了回去,还顺手把书房门又给关上了,好像重新缩回了壳里,刚刚的一切就可以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
他表示:“打扰了。”
戚一斐与闻罪面面相觑。
“你,没锁门?”
“我,应该锁吗?”
好像确实不用啊!他们又没有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本来还觉得挺正常的一个相处,莫名因为有琴师的神来之笔,而变得暧昧又无所适从了起来。
两人相握的手,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直至有琴师敲门的声音随之传来,打破了尴尬,这位月老大弟子幽幽道:“你们,可以穿好衣服,再说话吗?”
“我根本就没有脱好吗!”戚一斐终于找到了话头,故意很大声的反驳有琴师,只为忘掉刚刚那一刻,他和闻罪之间似有若无、好像真的起了小火花的四目相对,“我是和衣而卧的!淫者见淫!你给本王滚进来!”
郡王也是王。
“我不!你让我进我就进,那我岂不是很没有面子?”有琴师也在外面扯着嗓子喊。
戚一斐的小暴脾气轰的一下就炸了,挽起袖子,就坐了起来,非要证明给有琴师看,他还没那么荒淫无度。如果真要白日宣淫,他不可能破下限的不锁门好吗?!
有琴师却依旧在门口磨蹭,仿佛在给戚一斐和闻罪留整理衣服的时间。
戚一斐更生气了:“你再不进来,我就给姐夫写信,告诉他你欺负我!”
戚一斐的阿姊,多少还会公正公平一点,姐夫那却是彻彻底底的偏心狂了,根本不问对错,只看人。谁让戚一斐是他唯一的小舅子呢,那真的是恨不能上九天揽月、下四海捉鳖,生怕小舅子不满意。
有琴师这才一掌捂着眼,一手摸索着,磕磕绊绊的走了进来。
有琴师心里还很不服气,他明明才应该是被吓到,该生气发火的那个,为什么戚一斐反而可以这么理直气壮?
戚一斐终于舍得放开闻罪了,因为清白更重要。
他一个健步,连鞋都顾不上穿,只着白袜,就冲了上去,想要拉下有琴师遮住眼的手。但有琴师也很执拗,坚持不愿意放下来。两人就这样在戚家的书房门口,展开了一场小规模的拉锯战。
最终……
戚一斐整个人都挂到了有琴师身上请大家记住网站新地址http://.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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