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先，我以为这种异常是你带来的，所以我不断的试探你，但很可惜……我高看你了。”

系统：……宿主，智商这梗过不去了咋地？

在这些世界生活得越久，季珏温就越能够感受到一种莫名其妙的违和感，即使看起来再真实，但那种若有若无的违和感却依旧时不时会闪现。

他经历的越多，在这些世界存在得越久，就越能更加深入的体会到这种违和感，而成为沈尽，则可以算是一个契机。

机器人的身体远不是人类的肉.体凡胎可以比得上的，机器人独特的视角，让季珏温有了一个重大的发现。

在沈尽的眼中，每一本书，每一张桌子，每一朵花，甚至于每一个人类，身上都围绕着某些肉眼所看不见的透明的物体。

但那些物体平时潜伏在附着物的身体里，偶尔才会出来“透透气”，这让季珏温无法得知，那到底是什么东西，直到他开始写作。每写出一章，补全一个设定与剧情，他就会发现，那些存在于每个物体体内的透明物体竟然从空气中凝结后，飘入了他的文字内。

季珏温在写作的过程中不断地观察这些透明物体的形成与消失，最后发现，那些透明的物体竟然是某些正在不断排列组合的符号数字，在这个排列组合的过程之后他们最终会形成一组公式！

而这组公式与季珏温笔下的文字息息相关，为了实验，他有实验过将这组公式进行改动，但不过是才改动了某一个符号，那些文字竟然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故事也变得乱七八糟，七零八落得就像是有人随手敲出来的一般。

但是只要再次恢复公式，文字竟然也同样恢复了过来。察觉到他们之间的联系，季珏温将实验的对象换成了一本摆在书架上的实体书。

但与那些文字不同的是，虽然他能看见那些透明的公式，但却并不能改动哪怕一个符号！并且不止是这本书，除了那些他笔下的文字，其他所有的物体都是一样的。

这让季珏温想到，或许是因为，那些文字是他所排列创造出来的故事，所以他能够随意改动它们的公式，但其他的物品并非他所创造，所以他无能为力。

但是如果，他能够解开这些不属于他的公式，那么又会有什么变化呢？季珏温对于这个问题很是感兴趣，有着第一个世界的学霸底子与融会贯通技能，他虽然花了点时间，但最终还是解出了一个只有巴掌大的小盒子的公式。

解开之后，季珏温发现，那本实体书，竟然也如同他笔下书写出来的文字一般，能随他的改动而改变型貌，只是它的改变还只是如同小孩儿捣乱一般，将盒子的形状变得千奇百怪，没有任何的形象可言。

虽然看起来，这些改变只是让这个盒子变得更糟，但是如果他能够找到这些改变的规律呢？如果他能够找到并掌控这组公式的规律，那么他是不是可以假设他能单单只通过改变盒子本身的公式而将这个盒子变成另一个完全不同的盒子？

说做就做，这次，季珏温用了比解开公式多了整整十倍的时间，才终于完全了解了公式的规律，并成功地将那只破旧的小盒子变成了一个崭新的盒子。

只是这个尝试完成后，却让他一瞬间感觉精神疲惫，不是因为长时间不休息而造成的疲惫，而是真的一瞬间，精神立刻进入了疲惫状态。

所以说，如果将一个物体改动，那也并不是毫无代价的，这需要他的精神力作为损耗来支撑物体的改动。

不过幸好，这种精神上的损耗能够通过睡眠休息与食物补充过来，并且在这个损耗再恢复的过程中，他能够感觉到他的精神力似乎进行了某种程度上的锻炼增长，原本只不过改动一个巴掌大点的小盒子就会让他瞬间陷入精神疲惫，但在不断的损耗恢复之后，如果再让季珏温改动一次，那么他相信，他绝不会再像第一次一样疲惫。

这些实验让季珏温更加地了解到，这个世界是由数据组成的，所以你只需要改动某一组数据，那么就会有什么东西发生翻天覆地的改变，即使被改动的是人。

顺带一提，那个黑色领域，也同样包括在这个范围。

——但同时这种改动需要精神力的支撑，而季珏温现在的精神力，还不可能去改动人体内的公式，所以直到现在为止，那也只是一种假设。

不过或许与其说是人，不如说是游戏中的NPC反而更为贴切，理论上来说，无论是外貌，性格，语气，声音，都能通过修改公式来改变，只要可以，你甚至能将一个无恶不作的男人，改变成一个柔弱善良的女人。

这听起来似乎非常的不可思议，甚至难以置信，但是再想想，如果那个男人只不过是你玩的一款游戏里的一个NPC那么你还会觉得不可思议吗？你反而会觉得这是理所应当，因为他本身就只是一组数据，而并非一个真实的人类。

“而我们现在，或许就是相当于游戏中由玩家操控的那种主角的角色。”季珏温最后总结道。

系统听得简直一愣一愣的，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终于消化完毕，弱弱问道，“……原来您那个时候不是在变魔术？”

系统指的是那个被季珏温一句“解出来了”而搞得支离破碎的黑色领域。

“……”季珏温盯着系统沉默了几秒后，幽幽叹了口气，“系统，你真可爱。”傻得可爱。

系统愣愣地眨巴眨巴眼，“哦，谢谢宿主的……夸奖？”听起来似乎是夸他，但为什么总有一种宿主话中有话的感觉呢？

“那个宿主，我还有一个问题，”系统忽然又道，“那母系统呢？它为什么……它真的像夏凉说的一样，要杀你吗？为什么？我不明白。”

季珏温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道，“你还记得应娴那个女人吗？”

“应娴？”系统回想了一下，“哦！是那个绑架了您还差点害死了您的那个女人应娴？！”

“你觉得她和萧逸，有什么关系吗？”

“……”系统又懵了，“萧逸？应娴？他们……有关系吗？”

“……”季珏温的眼帘耷拉了一下，移过视线，实在不忍心再看系统那张蠢脸了，“不，没关系。”

季珏温已经不想解释应娴也同样受到了母系统的影响，而他察觉到了应娴身体隐藏公式的异样——有人改动了应娴的公式，虽然只是一个微小的改动——所以他才会在接下来的时间全部用来钻研公式与网络数据相关的计算机方面的知识。

因为他不知道如果下一次再出现应娴这种来者不善的情况，他会不会就真的死亡。

对于此，沈迟冬常常会哀怨地将季珏温手上的书一把扯开，然后抱着他开始撒娇，“哥哥，我重要还是书重要？！”

季珏温通常会犹豫两秒，然后道，“你重要。”书也重要。

然后沈迟冬就会消停下来，抱着季珏温的脖子，将脑袋贴在他的肩窝上，安静地一语不发，于是季珏温就又可以拿起书继续看了。

“哦，没关系宿主为什么要这么问我？”系统疑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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