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昕昕?妳什麼时候出来的?"半天,莫仲儿才发现了蒋昕。她看看禁区出口,又看看蒋昕,一脸疑惑的问。
"妳为什麼在这裡?不是在家裡煮雞汤的吗?"蒋昕直接无视她的问题。
"有煮啊。妳家用电磁炉,煮汤也不用留在家看火的很方便。我们现在回去就可以吃了!"莫仲儿說著便伸手过去想为她拿行李,蒋昕卻轻轻退开了一步。
"先陪我喝杯东西再回去。"还沒有听到莫仲儿的回应,蒋昕就转身离开。她也不知道为什麼,自己总是这麼放纵地在莫仲儿面前耍脾气,这大概是因为她的包容与顺从吧。蒋昕想著想著,心裡竟有一种踏实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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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一间酒店顶层的酒吧,蒋昕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来。圆形的黑色玻璃小桌子两侧,是两张红色的单人沙发。人坐了下去,椅背比头顶还要高出几吋。酒吧裡很寧靜,只有轻轻的音乐声自牆边的一台仿古流声机中传出。
蒋昕一坐下,便把沙发向落地玻璃窗的方向转。莫仲儿看著她的侧面,她沒有跟著蒋昕把椅子转向玻璃窗,因为她觉得眼前人比璀璨的夜景更为好看。
自己要了杯烈酒后,蒋昕替莫仲儿点了一杯较易入口的BAILEY“S甜酒。之后两个人都沒有說话,蒋昕窝在沙发裡,怔怔的看著夜景出神。莫仲儿定定的看著她把一杯烈酒喝尽。当蒋昕举起空空的酒杯想要点第二杯的时候,莫仲儿把她的手按下来。
"空肚时喝酒是等於喝毒药的妳知不知道?"莫仲儿皱起眉說。
蒋昕对莫仲儿笑了笑說,"今晚不可阻止我,至少是今晚。"接著松开她的手招了个服务生,第二杯酒很快便放了在桌子上。蒋昕从背包裡拿出那朵薰衣草把玩了一会,然后直接把它插在酒裡搅拌。薰衣草的花瓣散落在酒裡,蒋昕举起酒杯递向莫仲儿笑著說,"来,小莫,今晚陪我喝花酒。"
跟蒋昕相处了一段时间,莫仲儿知道她愈是不开心,脸上便会愈刻意的堆起笑容。莫仲儿敌不过蒋昕那动人的笑脸,无奈地跟她碰了一下酒杯。
"庆祝我当了一个蠢女人11年。"碰杯过后,蒋昕毫无预兆地說出这番话,然后仰头把酒杯裡的烈酒一饮而尽。
莫仲儿被蒋昕突如其来的說话弄得有点不知所措,拿著酒杯在犹豫该不该喝下去。喝了下去不就等於默认了昕昕是个蠢女人嗎?不喝?卻又对上蒋昕那双监视的眼睛。被摆了一道的莫仲儿低下头轻轻咬著杯边,不知如何是好。
蒋昕被她的表情逗得乐了,她跷起右腿轻轻踢啊踢,托起头对著玻璃窗上反映的莫仲儿說,"喝嘛。干嘛不喝?哪有跟人碰过杯后不喝酒的道理?"
莫仲儿闻言,便一鼓作气地把杯裡的酒喝下。
"果然。"蒋昕轻声地說,"果然连小莫妳也认为我是一个蠢女人。"
莫仲儿差点沒把口裡的酒喷出来。她迅速拿起面纸捂在咀边猛烈咳嗽,蒋昕卻在那一头笑得花枝乱坠。这笑容很真实,不是假装的,莫仲儿可以感觉出来。渐渐地,她也给蒋昕感染了,一同笑了起来。
几杯酒下肚,蒋昕脸上泛起两片红晕。半醉的感觉让她觉得很放松。两个人什麼儿时玩意也拿出来玩鬧一轮。正在玩拇指相扑时,蒋昕突然笑瞇瞇的跟莫仲儿說,"小莫,妳沒发觉妳每次玩这个遊戏时都合不上咀巴的吗?"
莫仲儿闻言尴尬地把咀巴紧紧闭上。可是闭上咀巴后,便奇怪地使不了劲,连输了十多局。当遊戏停下来时,蒋昕巳经笑得差点儿窒息。她吸了一口大气,让自己平伏下来,然后站起身走向那台仿古流声机。
莫仲儿扭头看过去,看见蒋昕从衣袋裡摸出硬币投了进去,然后聚精会神地按著上面的按钮。她这才知道,这是一台可以点唱的流声机。莫仲儿靠在沙发上拿起酒杯喝了一口,蒋昕替她点的这杯酒很甜,更像一杯冰的巧克力。可是她不敢多喝,今晚她不敢醉,因为她知道自己要照顾蔣昕。大概是因为昨晚一夜沒睡好,她开始感觉有些睡意,便缓缓闭起眼睛养神。
突然,熟悉的旋律在耳边响起,莫仲儿睜开眼,就见到蒋昕笑意盈盈的坐在她对面。
"还记得这首歌吗?是妳在菲律宾跟我较劲时败给我的歌。今晚给妳一个上诉的机会,妳给我唱一次,假如沒有走漏拍子,我们就当是扯平。"
"在这裡?"莫仲儿面有难色。在这家不算吵的酒吧裡唱歌,必定很惹人注目吧。
蒋昕拍拍自己身边的位置說,"过来坐在我旁边,只唱给我一个人听。"莫仲儿想了想,便走过去跟她挤在一张沙发上。她双手合十夹在两膝之间,轻轻搖晃著身体,开始低声的在蒋昕身边唱起MAKINGLOVEOUTOFNOTHINGATALL来。
莫仲儿看著玻璃窗上蒋昕的倒影,精致的轮廓印在透明的玻璃窗上,看得她著了迷。
堆砌出来的愉快情绪在音乐声下崩溃。歌才唱到一半,抽泣声便响起,莫仲儿扭头看著蒋昕的侧面,一行眼淚在她的面颊上滑下来,弄得她心头突然一下揪痛。莫仲儿皱著眉把头揍过去,咀巴贴在蒋昕的耳边轻声唱,蒋昕发上的香气传入鼻子裡,莫仲儿唱著唱著,嗅著嗅著,竟意乱情迷起来。
蒋昕一直沒有扭头过来看她,也沒有回避莫仲儿愈贴愈近的咀巴。
"BUTIDON“TKNOWHOWTOLEAVEYOU,ANDI“LLNEVERLETYOUFALL..."莫仲儿如梦呓般在蒋昕耳边"說"出这一句歌词后,便把第一个吻落在她的耳廓上。
"我很喜欢妳...很喜欢很喜欢..."当莫仲儿如泣如诉地說完这句后,便把第二个吻印在蒋昕的面颊上,吻掉她那晶莹的淚珠。
蒋昕缓缓转过头,在莫仲儿清澈如镜的眸子裡,看到了脆弱的自己。莫明地,莫仲儿刚才的表白让她有一种溫暖的感觉。今晚,她很需要一个安慰,哪怕这个安慰不是从自己最爱的人身上得到。蒋昕情不自禁的揍近莫仲儿...把第三个吻印在她的唇上。
莫仲儿先愕了一会,然后伸手解开自己绕在脖子上的围巾,把它轻轻盖在两个人的头上。围巾下,音乐声中,两个人深深的吻了下去......
第13章
第13章
早上起来,蒋昕身旁的位置巳经空盪盪,昨晚的激情弄得全身酸痛。肌肤的触碰,耳鬓的廝磨还历历在目。蒋昕把前臂压在眼睛上,感觉自己好像巳经不是自己,有点不能承受放纵过后的后果。虽然是喝过酒,但脑袋明明还是清醒的,卻在那一瞬间控制不了肉身,疯狂地需索著一个人。
心灵上的空缺,用肉体填补了。可惜欢愉过后,卻是无比的懊悔。
走进浴室把喷头扭到最大,蒋昕把额头贴在牆上,这刻终於彻底地清醒的她,心裡在盘算著怎樣面对这个残局。对於莫仲儿,自己确实是有点好感,但說到底要她接受跟一个女人走在一起,还是不能释怀。更何況现在心裡的那个他仍然好像鬼魅般缠扰住自己。
梳洗完后走出客厅,看到莫仲儿在廚房裡轻轻哼著歌正忙得起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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