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终于抵达培训中心,童语摁住要下车的欧文瑾,“你不要下来,让别人看到不好。”
“你的脚自己能走吗?”欧文瑾有些担心。
“当然行,我慢慢走就是了。”为了让欧文瑾放心,童语笑得还满自信的。
“好吧,我看着你走进去。”欧文瑾不再坚持,只是他的目光一直跟随着童语,如若她有什么不妥,他就会冲下去抱住她。
童语麻利地下车,没有回头,一路小步慢走地进了大楼。她直接乘电梯上了9楼,童语来到自己的房间随手敲了下门,同住的小王并不在,也许是上街购物去了。
童语用钥匙开了门,走进房间的她忍着疼痛脱掉了鞋子和袜子,她有些疲惫地躺在床上,眼皮沉沉地阂上。
她很累,昨夜的“经历”让她一夜都没睡好,现在躺在舒适的床上倒泛起浓浓的困意。
“玩得很辛苦吧?怎么样,他都带你去了哪里?你们晚上又在哪儿过的夜。”
寂静的房间里,冰冷的男音蓦然响起。
童语如惊弓之鸟,她坐了起来,手捂住心口。太不可思议了,方才她进屋时房间里明明没有人,而江岩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望着惊惧交加的童语,江岩冷峭寒冰的脸缓缓靠了过来,他倾身贴近童语的脸,手指轻佻地拈起一绺长发放在自己的鼻息下轻嗅,“你的身上竟带着他的味道,这是他惯用的古龙水。”
童语狂跳的心就要撞出胸膛,她费力地喘息着,“你……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江岩没有回答她,锐利的寒光从童语惨白的脸上移至她轻颤的身上,他怒飞的眉眼狠抽了下,想来这个身体已经与欧文瑾恩爱缠绵了一夜。
“我的妻子在来之前曾给我诸多保证,她信誓旦旦地说不会与欧文瑾见面……可现在,她不但见面了,还快活得乐不思蜀,夜不归宿。”
童语忍不住战栗一下,她羞愧得不能言语,因为江岩说的没错,她和欧文瑾在一起玩得的确很开心,她与欧文瑾又如江岩所说的在外面过了夜,还差一点发生了……
这让她怎么理直气壮地为自己辩解,她的强词夺理只会挑起江岩更大的怒火。
面对默然承认的童语,江岩气得肝胆俱碎,他希望他的妻子能辩解,至少他还有一丝渺茫的希望,能欺骗自己她没有背叛他,是他想得“多”了,可现在她却心甘情愿地承认了。
“啪”的一声,童语被江岩掌搁得摔倒在床上。
怒火攻心的男人痛心地指着床上的女人,“你们在一起私会已经不是一两次了,我为了维护我们的家,我都在忍,装作不知道。可是你却变本加厉,丝毫不顾忌我的感受,现在竟然公开和他在一起厮混?童语,我江岩在你的眼里到底算什么?”
耳鼓嗡鸣的童语费力地支撑起身子,颤抖的手指抚了下红肿刺痛的左颊,这一掌打得够狠,她的脸已五指宛然,凛然得红肿一片。
童语的眼角湿润,她强忍住泪意,缓缓抬眸对视上江岩痛心疾首的眼,
“文瑾曾是我们的朋友,为什么现在他却成了你不能碰触的刺?你不能容忍他的存在,仅仅是因为我与他曾经的关系吗?江岩,你虽然是我的丈夫,但文瑾却不是我的敌人,我把他当作是朋友。”
“朋友?”江岩像是听到了全天下最好笑的笑话,他伸手钳住童语的手腕,把她拽到面前,眼里寒彻入骨的剑芒直穿童语的心脏。
“哪一种朋友?是可以和你亲吻上床的朋友吗?”
32、物是人非
童语的心都在哆嗦,她在江岩的眼里竟然是这样的污浊不堪,尽管她现在理不清自己对文瑾的感情到底是什么,但她却从未想过要背叛江岩。
童语的手腕传来钻心的疼痛,眼前这个暴怒的男人似要捏碎她的腕骨,苍劲的五指正带着滔天的怒火勒进她的血肉。
“你为什么不说话?你平日的伶牙俐齿呢?我要你现在就告诉我,我说的都是错的,你是被冤枉的,你没有和他在一起,昨夜你更没有和他……”
目呲欲裂的江岩疯狂地晃动着童语的身体,试图要摇醒她的缄默。她这样算什么?一句话也不说就能把她所犯的错给略过不记吗?
“你放开我……”
童语打断了江岩的恶语中伤,他的臂力超乎寻常的劲猛,头晕目眩的童语已被江岩摇晃得五脏六腑都在翻腾。她的泪开始倾涌而出,既然他这么不信任自己还要她说什么?
“你想让我说什么?说我错了,你没有冤枉我,我昨天的确和他在一起,我很开心,开心得忘记了返回的时间。”
江岩的双臂蓦然僵滞,他不敢相信地看着童语,童语倔强地回视着江岩,嘲弄地继续说着:“是不是我这样说了,你的心就能好受些?”
江岩的手掌迅而不及地抽了过来,这一掌搁得更结实猛力,直接把虚弱的童语打飞下床,女人柔弱的身子顷刻间跌撞在墙壁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
被怒火充斥的房间顿时沉寂……
童语痛苦地萎缩在地上,顺直的长发遮住了她的脸……
女人死寂般的颓废终于刺激了江岩的神经,他丧失的理智渐渐回窍,“小语?”他心疼地蹲□子,指尖轻触童语的脸。
“咚咚咚……”清晰的敲门声不合时宜地响起,惊得江岩收回自己的手。
“不要开门。”
虚弱的声音逸了出来,童语的手指动了动,似要挣扎着起来,她不能这样惨烈地出现在同事面前,之前的她已经经历过太多的磨难,这一次她也要挺过去……
显然江岩却不这么理解,这笃定的敲门声竟让他想起一个可能出现的人。
江岩预感的没错,站在门外的的确是欧文瑾,他此时正拿着在附近药店刚买的药酒和跌打丸,看到开门的是江岩,他也明显的一愣,以至于结实地被江岩赏赐了一记重拳。
欧文瑾抽动着嘴角,压抑着怒火,伸手抹去唇边的血丝,“你让开!”此时他担心的是房间里的那个女人。
“你还有脸来这儿?你是要告诉这里所有的人你在勾引有夫之妇吗?”江岩的声音愈发寒冷。
欧文瑾蹙眉,他压根儿就不该和江岩这种人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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