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子查得慢,被抓住的几个人一问三不知,却是平山做山贼的,收了银子来办事的。季家也没什么仇人,一时毫无头绪,只能等着京城派人过来。
季如莘陪着孩子们读书,学得快,言语行为也有了变化,季小天忙着案子,也没怎么注意,只一日回屋,见季如莘拿着《诗经》在看,季小天还道是督促季池柔功课,“你也不要太累了,这功课有夫子教呢,你看不懂便不要看了,天天学得倒快,都学到诗了。”季如莘只是放下书,轻轻应了一声,便迎上去接过季小天脱下的外衣,挂了起来。
这些事,季如莘原本也会做,只不过要瞧她心情,心情好了,自然殷勤,心情差了,才不来理你,是故,季小天也没察觉出什么不对,要说不对,季小天倒是觉得季如莘对她没以前那么热情了
“如儿,你最近都不缠着我,叫我怪不习惯的。”季小天坐在床边,季如莘捏着季小天的脸,有些委屈,“你都这么忙了,我还缠着你,你将我想得多不懂事。”季小天被她这又俏皮又温柔的模样勾得心神荡漾,身子往前一倾,两人便吻在了一起,两人又有多日没有亲热,干柴烈火,便往床上倒去。
过了会儿,季小天又起身走到门边,季如莘有些不满地跟着坐了起来,见季小天只是去锁上门,还没来得及反应些什么,两人又痴缠在了一块儿。起先季如莘反应还一如往前,只不过听着声音觉得羞涩,也控制起自己来,只发出轻吟。
连着几次,叫季小天觉着郁闷,抱着季如莘犹豫再三还是问出了口,“如儿,可是我哪里做得不对?”季如莘看着季小天,立马反应过来她在问什么,红着脸,“没有啊。”
“那你最近怎么……这么沉闷?”季小天思索了一下措辞,还是不好问得太直白,“也不跟我说悄悄话了。”季小天已经思索许久这个问题了,这几日一直怀疑可是自己查案子查得力不从心了?之前觉着季如莘热情,可这突然冷淡下来,还是有些不习惯,难免要怀疑自己。
季如莘自然知道季小天的意思,想到以前自己的反应,更觉羞怯,“你不觉得我太热情么?”
“会吗?我又没见过别人羞羞的样子,不清楚啊。你是不是怕别人听见呀?这墙厚实,听不见的,你原本声音也不大,这再轻我都听不见了。”季小天只道季如莘还如从前一般,说话也挑着她听得懂的说,可这般一来,却是有些直白,季如莘知道更直白的自己都说过,可如今叫她说出口,却是怎么也说不出来的,将脸埋在季小天的颈窝,哪儿敢看她,“我怕你嫌弃我。”
“我怎么会嫌弃你,我喜欢你还来不及。这都是谁教你的啊,那个人定是嫉妒我们过得好。”季小天想着,没准是哪个坏心眼的人在季如莘面前乱说了什么话,季如莘捏着季小天的耳垂,轻轻柔柔地道,“我也喜欢你。”
这些表白的话她俩经常放在嘴边,季小天继续说着自己的不满,“你近来都是如此,也不提羞羞的事,我还道你不喜欢我了。”季如莘见季小天毫不避讳地聊着这些,想着是否是自己看的书上写错了,“我还不是怕你说我不守妇道。”
没想到季小天哈哈大笑,看着季如莘一脸的不可置信,“哈哈哈,你还知道妇道!你哪里看来的妇道!”季如莘原本还羞答答的脸,一下便沉了下来,瞪着季小天,季小天根本没有收敛,继续笑着,季如莘被她惹急,拿起枕头砸了过去,“我哪里没妇道了!”
季小天抱住枕头,顺势将季如莘抱进怀里,“你是说富裕的富,还是妇孺的妇?”说着又大笑起来,季如莘拿枕头蒙住季小天的头,整个人压在上面,“快说我有妇道!”亏自己看了书,想做个窈窕淑女,让季小天对自己欲罢不能,这季小天就该配个母夜叉,呸呸呸,自己才不是母夜叉。
“救命啊!有人谋杀亲夫啦!”季小天夸张地叫着,季如莘怎会就这般放过她,季小天挣扎了一会儿,便突然停了下来,动也不动,季如莘还不将枕头拿开,隔着枕头叫了一声,“小天?”季小天没有应答,季如莘便拿开枕头,只见季小天眼睛斗鸡,吐着舌头,歪着嘴,一副装死的模样,季如莘扔下枕头,揉搓着季小天的脸,“麻里麻里哄!”
季小天便突然抬起头对着她亲了过去,一个没瞧准,脑袋撞了一下。季小天赶紧伸手去揉季如莘的额头,夸张地焦急道,“啊!我遵守妇道的娘子,可千万不要哭出来!”两人又是打闹了一会儿。
季如莘累得趴在季小天身上,“我今天就趴你身上睡好不好?”之前季池柔很喜欢趴在季小天的身上睡,季小天便以为她要学,故作痛苦道,“娘子,你这么沉,为夫怕挺不住啊!”季如莘知道自己的分量,也耍着小性子,“我不管,我就要这样睡。”说完便装作已经睡着的模样。季如莘轻得很,季小天也只是与她玩闹,拉好被子抱着她也睡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我是觉得季如莘虽然神智清晰了,也只是在某些方面更懂了,对情感也只会更清晰而已,并不会因此就性情大变。但是因为智商高了,能接触的东西就多了,东西懂得多了自然而然也会发生改变,所以各方面也是有个渐变过程,但是本性其实不会变的。
为了捉上一章的虫,又不造成伪更,就提前更吧
☆、第19章
朝廷派来的人总算是来了,竟然还有个女捕头,叫赵丹,季如莘忍不住问了问边上的人,“女的也能做捕头?”
“嘿,要是你有个做皇帝的爹,那你还不能做王爷?她爹是金衣总捕头。”那人语调里充满了不屑,转眼对着赵丹却又是一副讨好的模样。季小天觉得且不说她爹是谁,这女子既不甘在家相夫教子,要做个女捕头,也是有几分本事,又是金衣捕头,哪儿是那么容易的。对赵丹便颇有几分敬佩,赵丹鲜少从同行眼里瞧见敬佩,多的是不屑与讨好,这下对季小天也另眼相待起来。
季小天是商县的捕头,这案子又是她第一个发现的,那些金衣捕头来了未免要多问些话,事情也都是她一一交代的,赵丹只是个二等的金衣捕头,那个一等的却是不怎么敢使唤她,她也像是习惯了这般,自顾自查起案来,是故她常常与季小天一起。
大概是起先便没有瞧不起季小天,几天接触下来,便觉得季小天在这县里的捕快里的确能算不错,当个捕头也是尽职,看来那个私盐案子被她破了也不是不可能。这人竟为了照顾妻子,放弃了金衣捕头的机会,世上难得痴情郎,赵丹对她也算颇有好感。季小天对待兄弟朋友还算大气,心里又对这敢以女子身份当捕头的人有些敬佩,两人互相赏识,一时也可引为知己,季小天对她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季小天对查案的事并不太懂,跟着赵丹几天也算长了见识,赵丹也因季小天对这季家更是了解了不少,两人有时也能商讨起案情来。赵丹觉得她只是学得太少,脑子倒是机灵地很,很多事情一点就通,难得有人向自己讨教查案,也是认真传授着,甚至还教了季小天一些拳脚功夫,省得叫她空有一身蛮力。
两人相交甚欢,季如莘便不开心了,她还算学会了大度,忍耐了几天,可实在有些忍耐不下,却也不如之前那般任性,问起话来也是旁敲侧推的,“小天,案子是赵捕头负责的吗?”
“她是个二等捕头,还负责不了这种大案子。”季小天洗了洗脸,拿毛巾擦了擦。这几天听说案子有了进展,但并不对他们透露,想到案子快破了,也有些激动,总觉得自己也出了份力。
“那你老是跟她在一起做什么?”季如莘有些不满,既然破案的不是她,那就用不着陪她。
“我们当然是讨论案情啦,有什么发现,她当然也会跟她的上头说咯。再说了,我跟着她学些本事有什么不好的,难得遇见谈得来的人,多聊聊也好。”季小天将洗漱完的水端出去倒掉,又进屋将外衣脱下,季如莘不过来接着,还叫她诧异了一会儿,“怎么了?什么事不开心?听说案子就快破了。”
“案子是破了,你就要跟人家走了。”季如莘嘀嘀咕咕宣泄着自己的不满。季小天又不是耳聋,自然是将话听了清楚,“我跟谁走啊?”随即反应过来季如莘是犯酸了,又嬉皮笑脸地贴了上去,“我去哪儿都得带着你,谁要带我走啊。”
“谁要跟着你呀!”季如莘推开季小天,季小天又贴上前,“奴家都已经是你的人了,你怎么能抛下我呢!”
“那你离那个赵丹远一些,我就不抛下你。”季如莘别别扭扭地总算是说出了最想说的话。
“我跟她都是良家妇女,真没什么的。”季小天搂着季如莘的腰,觉着细了一些,难道近日吃得不好。
“要等真有什么还来得及吗?这叫防患于未然!”季如莘捏了下季小天的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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