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这一家子我们还是离他们远一点的好,免得沾上晦气,倒霉运。”
“是啊,是啊,离她家远点才好。”
……
一行人无趣的离开,许薇听在心里,恨入骨里,原本他们还会在暗地里乱嚼舌根,现在明目张胆地讽刺她不说,还骂得如此难听。
许薇忐忑不安的回到了自己房间,一上楼,像是四处逃窜的老鼠,许楼盛扭曲着脸,对着许薇还好气地道:“怎么,又被人说三道四了。”
许薇叹了口气,自从和叶斓天闹掰,家里人的脸色也总是忽冷忽热的,或许,在他们的眼里,自己就是个不断要为家庭贡献财力的载体而已,一旦机器失去了运转,就会招人嫌弃。
许薇看着许楼盛扭曲地脸,委屈地道:“爸,你不帮我也就算了,怎么能这么说我呢。”
许楼盛不咸不淡地看了许薇一眼,责备地道:“要不是你不老实,至于和叶家玩完么,你看我们家现在的情况,还不都是你自作自受啊!”
许薇黑着脸,目光涣散地躲在自己的房间,手里的婴儿时不时的啼哭着,真的是像他们所说的那样么,难道她真的是个人神共愤的坏女人?或许在他们的眼里,她确实如此,不过,谁又能知道她心中的苦,被人胁迫,被人算计,才会惨淡收局。
许薇静静的看着窗外,淡淡的双眸中闪过一丝杀气。
作者有话要说:吃坏了东西,这两天一直在挂水,好吧,看来要被黑榜了,正文下周完结,呜呜
☆、淡薄父子情
D市整容医院内,何逸文看着自己不堪入目的脸,眼神里透出一股狠劲儿,“医生,我的脸还能不能治好了。”
白衣男子深吸了口气,故作严肃地道:“恐怕……”
何逸文猛地站起身,扼住白衣男子的颈脖,硬是将他压到桌上,当初他花了所有积蓄,换来的一张脸,如今,全都打了水漂,这家是什么黑店,难道拿出来的材料都是便宜货么,这天下无商不奸,为什么他买彩票没有这样的运道呢。
何逸文扬了扬口罩,对着白衣男子无好气地道:“这张脸要是恢复不好,我把你店给砸了。”
白衣男子耸了耸肩,他本来想伺机发一笔横财,没想到他面对的是个这样棘手的人,动不动就来粗,还恐吓双施,“先生,有话好好说,和气生财,和气生财嘛。”
何逸文被逼无奈的仰过脸,都说这个世界吃软怕硬的多,看来还是打回原形了啊,何逸文盘坐着道:“这次,得确保万无一失,再拿些次货来忽悠本大爷,本大爷杀你全家。”
何逸文目眦欲裂,拍着桌子,白衣男子忙不迭点头后退了几步。
白衣男子暗暗想,这次把你整成丑八怪,整形本来就有风险,医生一时失手也在情理之中,想威胁老子,也不打听打听老子的名声,老子是你能够随随便便得罪的么。
何逸文向前靠了几步,表面上的酣畅淋漓,心里竟有一种淡淡的喜悦之情。
眼下,有了那笔分手费,意味着,他再也不用为人鞍前马后,他和楚伊阳的战争,才刚刚拉开,这颗埋得极深的仇恨的种子,得到了雨露的滋润,是时候让它生根发芽了。
换句话,他更要感激那人那天的羞辱,让他彻底从爱情的暗潮里抽身,或许,没有那么多次推心置腹的疼痛,他到现在都不知道什么才叫豁达,拥有倾城之色,现在也衣食无忧,不然他到现在还是楚伊阳脚下的小罗罗,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只为那虚无缥缈的爱。
叶景宣站在许家的门外,满是凝重的听着里面的动静,这场继承人抢夺大战,叶景宣明摆着占不到任何便宜,法律上,他只是个形式上的存在,并且他也为他上次的愚蠢付诸了代价。
叶家大门内,一记巴掌重重的打在叶景宣的脸上,掷地有声。
“混账,你居然敢对你哥哥下手,你的心怎么能那么狠呢,是石头长的吧。”两氏在一旁扇风点火地道,多年以来,叶宏因为对叶景宣的生母心中有愧,一直有意无意的包容着这个不被家族认同的儿子,叶老董事长手中在叶氏一半股份,吩咐过只传嫡不传次,并且指明过叶斓天薇第一继承人。这次,他的行为差点让叶氏的准继承人死于非命,甚至连那份遗嘱也会失效,过亿家产都得献给基金会,搞慈善。
叶宏的父亲叶殑是个传统的人,对于叶景宣这个来路不明的孙子一直不冷不热,甚至从来都没正眼瞧过一眼,小三生出来的孩子,身上或多或少都带着点肮脏。为了清理门户,避免鱼龙混杂,在这个孙子出现之际,就早早立下遗嘱,在一定程度上解决了叶氏的内乱,让叶景宣把愤恨倾泻到整个叶家。
一个巴掌,有血有肉,叶景宣摸了摸脸颊,是热的,这种被整个别墅的人视为异类的感觉,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他很熟悉,他第一次来到这个别墅的时候,家里的佣人看他的眼光,带着点嘲笑,带着点轻蔑。要不是他亲耳听见梁氏在背后对他的议论,他深以为信眼前的阿姨对他还有一丝怜悯。而后就是佣人们时不时的指桑骂槐,常常把小三这个词挂在嘴里,甚至,对着一个年幼无知的孩童解释原罪这种高深莫测的词汇。
二十岁那年,他离开了这个家,带着一腔怨恨,奔赴美国,渴望通过自己的努力改变现状,可惜,一回国就是梁氏的苦肉计,割腕,安眠药……原因很简单,因为他有一颗虎狼之心,是拖垮叶氏的包袱。叶景宣假意屈服,留在叶氏还有一丝翻身的机会,他比叶斓天那个草包有才华,在国外获奖无数,名声赫赫,但是人家就是看他不顺眼,这能怎么办呢,叶宏对他的再多愧疚也比不上一张遗嘱,一张遗嘱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是能把叶氏多年打拼下来的江山冠以慈善的名义,付之东流,血本无归,也能让叶氏破产。
叶景宣看着面前目眦欲裂的叶宏,丝毫没觉得自己做错了,要是真看他不顺眼,直接送公安局告他蓄意谋杀,怎么?不敢了?
叶宏拐杖一甩,落在地上,身体向后仰了仰,险些磕在茶几上。
对于叶景宣的反抗,梁氏大惊失色,叶宏蹙眉,有气无力的指着叶景宣,抖着,“你居然推你爸,逆子,逆子,你爸有心脏病。”
叶宏倚着沙发站了起来,双眼布满血丝,怒嗔地道:“你给我滚!”
梁氏扶住叶宏,瞥了眼叶景宣,淡淡地道:“别跟孩子置气,说什么胡话呢。”
一听梁氏的厥词,叶宏两眼冒光,随手拽起一个茶杯,朝叶景宣扔了过去,叶景宣躲开了一袭,心间直觉佩服,梁氏现在都能演戏,不是有心脏病么,利益宣心,把自己老公的生死都置之度外,还真是大无畏啊!
叶宏瑟瑟地对着电话,梁氏眼中冒出一丝光亮,“陈律师,帮我安排我要和那个逆子断裂父子关系,从此叶家的族谱上再也不会出现叶景宣这个人。”
梁氏和叶景宣对视了一眼,叶景宣啧啧有声的走了出去,心里勾勒出无数的记忆,关于他的曾经,一个支离破碎的同年。因为贫穷,他看着别人家的孩子在那里吃冰激凌,而自己却在那里流口水,被同学骂成有妈生,没爹养的野种。甚至,他还喝过同年孩子撒过的尿,钻过他们的裤裆。
那个时候,叶宏这个所谓的父亲,在过着上流的生活,父子关系这种名存实亡的父子关系,从来都是名存实亡的东西,如此陌生,似乎都没在他心里扎根过。
叶景宣踢着许家的大门,再也按捺不住心中怒火的他,只想给孩子一个快乐的童年,不再和他有着同样的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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