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远不开口,赵宁也找不到话题。
沉默蔓延开来,不算尴尬,但总显得压抑。
季远的手机各种提示音一直在响,却统统被置之不理,弄得赵宁也实在不好拿出刚刚震动过的手机出来看。
可能是矮子发消息过来过问自己的身体状况,也可能是那个谁谁谁。
赵宁还是打心眼里尊重这个半路杀出来称得上面目全非的师兄的,不因为对方的外貌气场,而是单纯的感激对方对自己的记挂。
不论真假,不管深浅。有这么个意想不到的人在关心着你,都算得上是一种恩惠了。这非常符合时下单纯毫不做作且横冲直撞的是非价值观,以及那不一定客观存在的通用性普遍真理。
我们之间除了性别,还能找出多少共同点呢?实在寥寥。
沉默一长时间就走得慢了,赵宁觉得季远手上的高脚杯再晃下去就不单单是把酒醒过头这么简单,怕那小半杯液体都要蒸发完了。
“师兄,你还有什么要跟我讲的吗?”
比如,你来此欲意何为。再比如,你绕这么大圈子还买栋房子就是为了逗我玩?
对了,房子,妈的我还要给你搞装修,而且你还是个极其难搞的房主。
赵宁看到季远被自己的声音中断了神游的状态,眼睛重新聚焦往这边看过来了,赶紧作势环顾四周,以比较轻松地语态接着道:“还有你这房子,不会真想丢给我给你弄吧?”
言语间的主动亲近显然是讨好到了对方,季远略微测了一下头,看着赵宁说:“本来就是为了你才买的,怎么,你不打算负责到底了?钥匙早就给了你,今天就是来给你银行卡的,你的任务范围囊括把这归置成能住人的状态,知道了吗?”
平白无故被托付了这个个重任,一贯怕麻烦的赵宁实在说不上多开心。
况且,银行卡,听起来就不怎么讨喜。搞不好还会引发家庭矛盾。
可是,这货是我师兄啊,而且对方都已经这么说了。
“怎么,你要到这来住?”赵宁实在没法立马答应下来,只是抓住了对话的重点来尽可能的转移话题。
“我不到这住怎么见你?除非...除非你跟我走。呵,得了,收起那副我带你走就是要你命的样子,也不嫌难看。本来想把你安置进来的,看来也没这个必要了,用来放别的更听话的孩子好了。”
死性不改的暧昧撩骚,这个师兄起止是有病,已经是病入膏肓了。如果不是长得好,估计早就渣都不剩了吧。
“师兄如今这么...精彩,怎么还没定下来?”
无数个褒义形容词在赵宁脑海里手拉手排成队转圈式地打了个来回,最终只能选择即笼统又废话的‘精彩’两字用来形容眼前的男人。
个人感情问题基本上称得上是人类永恒的话题,尤其是同龄人之间。而如果又在同龄的基础上再带上点亲友关系,那基本上成了某种意义特殊的接头暗号。
“还管到师兄头上来了,管好你自己吧你个连私奔都做得出来的死孩子。”季远笑骂道。
赵宁也是不懂三个月的年龄差是怎么让季远得出这种长辈式的优越感来的。
笑着给阔别已久的师兄倒酒,自己却非常有分寸的浅尝辄止。
喝不惯是一方面,不能回到家之后还身上还带着酒味,不能让家里那个在这些方面尤其小心眼的男人发现异常,要不然又要纠结不清了。
“阿宁,我下午就要走了,中午陪我吃个饭吧。”
赵宁迟疑了一下,想到早上出门的时候就跟男人打过招呼中午不回去,也就答应了。
一个对过去三缄其口,另一个常年在异国他乡成长缺席了太多国内的世事无常,季远和赵宁共同的回忆和回忆中所牵涉的人都在赵宁不愿叙之旧这一范围内,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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