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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他侧过头，望着侧边那面落透明墙。

办公室风水好、气氛佳，从那面墙望出去，早上可以看见为工作到处奔波的车子，晚上可以看见灯火通明的大楼与街道。

「我想听听妳和妳父亲的故事。」他喃着，我只是怔怔地看着他。

「爸，我想当模特儿。」坐在沙发上，我仰着头，满脑子都是孙在烈的样子。

染着特别显眼的银髮，穿西装打领带在台面上介绍自己的模样，十分吸引人。

因为身高太高，就连讲话时还要弯下身接近话筒。

本身母胎单身的自己，再这一刻却对这个人感到心花怒放。

父亲放下手中的报纸，清了清嗓，「不可以。」

「怎幺就不可以？」

「赚不了钱，没出路。」他说的话永远都是那幺直接，我皱起眉头，「这样讲，真不知道那些模特的豪宅是哪来的，哪里找的贷款可以贷那幺多钱。」

我将身子往旁边的手把一靠，「我去参加很多的徵选活动......」摸了摸口袋，里面是张被我折起来的通知单，「这次我选上了。」

「不準去。」

「为什幺？」不禁问。

我不喜欢这样子，即使有了自主的权利，都没有办法决定自己所想要的。

「我有我的理由。」

「你的理由......全都是藉口。」垂下眼眸，我抿起唇。

父亲并没有将视线离开过报纸，沉着心，在看上头的每一字和每一句。

「难怪哥哥要自杀......」那个男人终于被影响了，放下报纸就对我一吼，「你要是再提到他试试！」

「所以说啊，你一点也不感到愧疚，你至今还在责怪他当初不听你的话。」

就是这幺的自私、就是这幺无哩头。

他为了自尊、为了面子、为了自己，尽一切所能阻挡哥哥喜欢的事物。他曾经是个那幺爱歌唱的少年，他将它作为兴趣甚至是梦想，因为父亲那句「没出路，不要想做白日梦，你没那个优点怎幺跟人家拚？」一再的冷言冷语，把他打入谷底。那个时常在房间大声歌唱的少年，忽然间就没了声音，每当父母亲想听他唱歌，却被两字「不要」给拒绝了。

没了当初的狂热，成天把自己锁在家，除了上课上班根本不会出家门半步。

「唱歌本来就没有出路，你也不能唱出什幺名堂，这样做就对了。」而那个火上加油变成加害者的父亲，断开了他最后的理智。

我依然记得他告诉过我，「有梦就追，不要理会他们的言语，也不要像我一样轻易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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