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我究竟造了什幺孽,一个比一个烦。不过她放在衣服里的信大概泡烂了吧,毕竟是被我在穿衣状态下丢进浴缸的......唉!
烦死了!这些人!噗!
「哈哈哈哈哈哈!」想起这段过往不禁笑起来。
但2012年就像电影(注1)演得那样,某种程度上也是我的末日,本该被遗忘的名字捲土重来就像什幺惊悚灾难片一样恐怖,本该度过的回忆也重新洗刷那些人,不论是我那从小玩到大的道地Gay友,或是我弟和我那只猫都受其影响、妈的!
那家伙为什幺这幺阴魂不散!要不是去过葬礼我还以为他没死透!
该死的三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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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睡醒的我将头钻出被窝,视线的方向刚好看见放置于床头的那本微积分课本,绿白相间的封面上似乎有一抹不太和谐的淡绿色方形,直到这时大脑才开始运作,随着更为清晰的视线,这才察觉那是封信,床边那个欧风样式的柜子也不是我家的,这里是郑亚博的家、他的房间吧......
「天、我们又做了吗?」翻个身仰躺,盯着天花板那讨人厌的水晶灯饰,只有落地窗外一些零碎的光洒在透明的晶体上晃动。课本上的信也这幺刚好的处在窗帘微微揭起便能受日光照拂的狭缝里,隐隐吹拂的风都能如此刻意揭去窗帘,令那封信拥有主角的光芒,这世间有多少恶意是这样不经意地产生?整个世界都在逼我们面对什幺吗?
「他还没看吗?」伸长了手,我重新拿起亚博曾经差点毁掉的书信,拆开重看。昨晚的梦让我惊觉这信上分明是他曾说过的话,不同之处只在最后多了一句『而妳╱你也是。』这个人究竟多看得起我们?
「疯子?」这称呼真让人想哭。
我们从没疯狂过,本来应该会是这样的,但一定是因为遇见了他,我们才终于变成了货真价实的疯子。
「好痛。」如果肉体感受不到伤痛的知觉,心灵却狠狠痛着,那幺唯一得以伤痛的形式,一定也只剩下话语了。
从何时起,这也成了一种悲剧的独鸣。
信上的话,也就是昨晚的梦,好像是在我们国二的时候说的吧?
那时是怎样的情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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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是疯子,才能活到现在。」
「你白痴啊!有什幺好疯的!『活着』就是『正常』的状态!只要是『活着』的状态就是『正常』!关疯屁事!少以为自己是疯子就很与众不同了、白痴!」
「马的!我怎幺会奢望妳这种温室的花朵会理解阿!干!」
「谁温室的花朵了!干你娘!闫言山你他妈欠上阿!」
「来阿!来上我阿!自己坐上来!北七!」
那个时候大概就因着这两三句话,我们陷入捍卫彼此价值观的争辩之中,因为那是第一次因着争吵而差点打起架,所以我记得很清楚,不过争论到最后又不免俗的用彼此的身体解决了那次的冲突,可对我来说那次争执最大的收穫,就是听见这句话从他的嘴里吐出,不想连这种遗书式信件上也写着同样该死的话,但──
这才是他真正想要隐藏的想法吧?
一直以来那些游刃有余的姿态都是他的拟态(注2),像世间所有完人那样,好像装久了就能愿望成真,可骨子里却是尚未蜕变完成的青涩,也就只能骗骗涉世未深的人:不论是2006年的阿换还是我,都成功的被他糊弄过去了。
『啪啪!』
不断碰撞彼此而得地声响、几乎疯狂摆动的腰臀、他的喘息与我的呻吟,种种都似迷幻的药剂,在慾海中如何顽强抵抗本能的我们,仍会在激烈的交配行为中大放厥词辩论着:何为善、何为恶,以及那些曾伤害过自己的人,究竟想藉由攻击他人传达什幺?
「他们是在求救!你懂吗?!你该救他们!若是不救,你只会让自己陷入更糟的境地!就像你现在这副鬼样子、这他妈才不是你啊!干!嗯!顶屁喔!」
「凭什幺他们的缺陷我该拯救!妳早知道世间没有完人!被称为圣人的、嗯!被施予过高期望的,也是会累的『常人』!他们与我们并无不同!妳的愤怒与我的也不会差多少!我的善意与妳的也同样没有意义!正是因为这样我们才更该做我们自己、为了我们自己的任性而存活!没有谁应该受谁牵制!会有屈就谁的感觉,那都是因为妳自己还不够强壮!妳可以长成超脱于世的、对他们不屑一顾的人;也可以变成一个比他们、嗯!更完美、回过头践踏他们的人!更可以选择什幺都不做的任其践踏再来分支出两种不同的情绪:一种消极自我,以让自己的玻璃心足以抵抗外界不合期待造成的自我冲击。另一种,被践踏中仍保有自我、仍认为自己与其不同能超脱于世,但这种也会因为过度适应现况而无所作为,成为"somebody"的念头对这种人都是他妈的空谈!妳现在要表达的是哪种?妳想说的我应该都帮妳补完了、妳下面的洞也是!没有要反驳的话就他妈让我射一发先!」
「哈、啊嗯!别射在里面、哈!你这只欠管教的种马是他妈听不懂人话喔!」
「谁种马了干!老子的前面只有妳用过好吗!再说妳夹那幺紧还不让我射是想自爽吗!」
「干!你不会之前都让、嗯!419对象内射你、吧!我不会得病吧?」
「不会啦、北七!除了B君我都让他们戴两层,干!」
「靠!你他妈是度过你的黑暗期、了没!插得我有点痛!」
「让我再做一次,马上放生妳!」
「麻烦快点放、生嗯、我!你能不能秒射!只剩四个小时可以睡,我不想上课钓鱼!快、睡着了...啊啊啊!你走开啦!啊!」
「不行!妳陪我翘课吧!」
「干你娘!你快下地狱和路西法做爱啦!你这性爱成瘾的骚、货!啊、不要再动了!啊!」
在他射出来的那一剎那,终于无法忍受地直接推开他倒头就睡,他也懒得处理随后仰头睡死,隔天果不其然,双双请了病假。毕竟我们昨夜在s9放蕩到天亮,睡没几小时又马上迎来s9的休息时间,到早上快九点时:
「起来蠢货们!我要关门了!再不走就把你们锁在里面!」
「伊森?」视线模糊的对焦,就算是被眼前这个可口的异国脸男子叫醒,睡眠不足的我,心情也好不到哪去,加上準备关店的他正想将我们赶出去。
虽然伊森和言山的表情都很颜面神经失调,万年板着张脸,但还是能观察出那天的伊森难得的生气了,就不知道是我们把砲房搞得太噁心才生气,还是因为彼此的砲友伊森都认识才这样?但我记得因为心情极度恶劣,我对吵醒我的伊森做了不太好的事......总之,伊森成功赶跑我们,而我们后来也就换个地方继续补眠,虽然花了我不小数目的钱,但我的肉也不太疼,反正也不是我的卡、哈哈!
「哈哈!」该笑的阿,这记忆明明是开心的,为什幺笑不出来......
是为了什幺?
我们是为了存活还是其他一些更重要的东西,最后才变成了这副姿态的吗?
不管是突然从女孩的姿态变成男孩的阿换,还是闫言山,为什幺我们最后还是变成了世间被归类为罪恶的那种存在。
只是想要存活,只是渴望爱,为什幺这幺难。
言山,
你究竟想让阿换知道什幺?
或者该说,
你究竟想让他改变什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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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电影。《2012》是2009年美国科幻灾难片,由罗兰·艾默瑞奇(RolandEmmerich)执导,描述根据玛雅预言地球将在2012年迎来世界末日。─摘自wiki百科。
注2:拟态。演化生物学名词,指某些物种藉由模仿另一物种,改变自身型态伪装,以躲避天敌或危险之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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