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1 狂欢症候群_sexy 9 o'clock - 书趣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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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1 狂欢症候群(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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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安心的度过你的余生吧!Asshole!」貌似我还赏了他中指,现在想想那可是勇者的行径,可惜在我获得人生第一个地咚的那时那刻实在是知道的太晚了......就连原本都会即时出现打圆场的郑亚换,这天居然反常的没有出现,没人救驾的情况是我和他又他妈的亲上了。

他妈的。

直至西元2007年,我尚未理解的事情还非常多。

例如为什幺东方国家必须使用西元年作为通用形式,而各国国内却自行一套记年方式?2007年的我甚至不曾思考早在2005年萌芽的文明病已经发酵成什幺令人担忧的模样,我与尚未来得及告别的他仍在这个时点如往昔嬉闹着。

这年他仍会用他那副略带挑逗意味的上吊眼满不在乎的看我,整个人有些颓废的靠在学校顶楼那面几乎专属于他的白墙,以及看了三年始终无法习惯的病色肌肤配上墨黑色中长髮,多亏这髮色让他整个人从随时会消失的迷离幻境变得现实起来,可惜当我告诉他这个想法时,他竟满不在乎的说:

「本来就会消失的事物,为何在意呢?司城波道、你还太情绪化了。」

他只有在「教育」我的时候会称呼我的全名,「还太」?果然他只想调教出一个符合他期待的「人」吧?可以在这里想起这幺多的自己,似乎治不好情绪化了。

我仍然记得从我认识他起他就很喜欢将长髮随意捆扎着置于一侧的肩上,但总有那幺几缕黑丝顽皮地轻舞。他也总是沈默的看着远方,眼里写满当时的我读不懂却追求的大人式忧郁,整体来说他整个人颓废有型,因着这份气质就算叼根烟也没人怀疑他的年纪只有15,有时教官还会错认他是哪位学生搞艺术的家长,这得多亏他个头直逼180和那张不合年纪的阴郁老脸,更别提总是强迫症般扎好下摆的制服上衣。

2007年的午休天台,除了我还有另位女孩─亚换也会来。

我们喜欢在这里欣赏几根薄荷凉烟的死亡直播,当然这几乎异教的仪式也源于他;他不负众望随身携带烟盒,但他总是点燃凉烟而不抽,据观察,凉烟离他总有些距离,而与他熟识后才知道原来他特别喜欢看着烟燃烧的样子思考生命,也因为过敏的关係他几乎无法近闻。我们总嘲笑这样的他做作,但他丝毫不介意的说:「你们不懂,这是突破迷障的方法」往后每当我们想套出他的想法总会得到「你们不懂」这句万用句搪塞。

我不理解为什幺我在这个天台上,顶楼的风分明正颳刷着我的面庞我却没有知觉,四周也下着不合时节的雪。在他称为蓝星的地球上,我所居住的城市是不会下雪的,然而现在正下着雪,即使雪染一地我也丝毫不感寒意,可他就站在我斜前方的位置跳针似的说着「末日」之时我们说过的最后几句话──

「末日」,如果有末日那会是2007年这天的顶楼天台。

末日都到了可亚换居然在这天缺席!

以往都会出现的人哪天突然不见了就好像重要的事都无法做成、像无法完成的某种仪式。然而这天他对于少了一个信徒并没有什幺特殊的表示。有时候我会想是不是那天亚换来了他就不会死了?很多时候我不理解的太多,包含如果亚换真的来了,我们日后称的「末日」是否就不会变成末日、他会「留存」到陪我们过完高中生活吗?

新的一只薄荷烟的白雾重新吸引我的注意,不等女孩登场的他显然要和我一起开启错误的招唤法阵,并且我们已经招唤的足够多。我在这天将内心想说未说的都痛快的向他表明、包含「第一次在公车上见你就想上你,没见过比你欠操的淫蕩脸」这种没遮拦的话都说了,好险咱俩一直是拿性说嘴的好伙伴。他听了只朝我啐了一口肉眼无法看见的口水,这举动却让我们都狂了!他那单薄的身躯发出柔细绵长的嘶嘶气音,这是他最淫蕩的一种的笑声。因为发出声音的笑太低俗,唯有这种想笑又压抑着的更慑人魂魄,而只要他在大街上发出这种笑,回头率绝对百分百男女通杀,媚惑的神态让我不用嗑药都能迷幻!

没喝酒的我们因着我的无所顾忌都醉了,我如私下会见他那样,已然不怕亚换发现我们的私情,几乎紧贴在他身上彼此说着情人般的小贱话:

「你干嘛诱惑我!小心我让你这枝红杏出墙来!」

「且看官人如何擒,哈哈!」

「噗!你嫌绿帽给他戴的不够多吗?哈哈哈哈哈...」

刚吵完一架又莫名其妙和好的模式对我们这群人来说实在不嫌多。

我就站在他与「我」的身后斜角处,一个被水塔影子遮住的阴暗位置,用一个「我」没有机会使用的视角看着那年末日的重播。

雪落得更快,渐渐整个视野一片白茫,反射的光亮到让我几乎看不见远方那对亲吻的人影,即使肉眼无法看见但故事情结都还在脑内奔跑着:

抱成一团的我们随意的坐在地上,大概是第三支薄荷烟的时间。我们看着远方的高塔,插在对方外套口袋的手同时握紧了拳,何其有幸,在毕业前我俩一起见证了仍未完成的远方高塔并无聊的诅咒它倒下,如同我们想要挣扎的生存、无法被兑现的那样没来由的迁怒。可惜「我」并不知道这是我们的末日,对于次日的自己与亚换将会品嚐什幺形状的伤痛全然没有概念,这天的话题仍旧张狂、愤世嫉俗,或许只剩下「我」推崇他的恶魔之声化作雪水溶进春泥里。

就这样,在2007年接近6月尾声的这天,他就着我们聊的文明病态,称呼起每个人都无法战胜的寂寞、与自己独处的宁静渴求、渴望社交的独鸣,综合起的矛盾为──「狂欢症候群」。

当然,还有那本书替他释宪。

xxx.

「嘶!」双睫似是糊成一片的窗纸,隔层胎膜般胆颤地对焦,原来我还在「这里」。

还能清楚记忆的相貌与声形,唯独名字怎样也想不起来,他究竟是谁?再次梦到了那个梦,更正确来说,我又梦到了那个人。五年前不见蹤影的那个男人,此后追逐着他的脚印走过所有他带我探索过的地方,不论是性爱通道还是我们曾想摧毁的高塔建物。

「怎幺醒了?」男人迷迷糊糊的问,从我身旁起身。

不知为何,看着他竟有些恍惚,不知从何时开始一切都朝着无法控制的方向滚动着......

「我又梦到他了。」屈膝坐起身来,却又蜷缩进被子里,同时努力贴上身旁的男人,而男人滑顺的肌肤正颤动着、由臂膀传来,他很讶异吗?

「言山?」像是听见关键字就清醒的被吻的沈睡公主,他摸着我的肩膀扶着起身,伸长了手企图拿那包放在床头惯抽的薄荷凉烟,却被我制止。

「不要像他。」

言山,我俩皆是被称为言山的那人给制约的宠物犬(注3),鼓起所有勇气抚上他的手背吐出这句,竟需我全身气力才得以完成。几乎哽咽的话语、就快跌落的水珠,皆是不争气的追忆什幺。明明我们都不愿意再这样了,怎样也找不回被称为言山的那个人了,却还是继续犯错。

「知道了睡吧,天还要很久才亮。」男人的身躯持续颤抖着,手掌的力道逐渐加重,我拉上他一起躺回床上,他却靠了过来发狠劲似地紧紧抱住我,快窒息的拥抱竟疼痛而安全,好似我们都不会消失、不会再有谁消失那样。

次日清晨,早已忘记昨晚如何再次入睡的我,看着有些皱痕的空蕩床单脑子里竟一片空白,将失去什幺的恐慌再次袭来,就将被恐惧完全掩埋时房门被人推开、煎蛋与火腿的香气飘了进来,一个模糊而纤瘦的影子配上熟悉不已的声音:

「吃点再去上课,今天不能翘吧?」仍处于混沌状态难以清醒的知觉,隐约感知这声音源于一位逆着光伫立的青年,那头浅金色中长髮与手里端着的平底锅散发出天使般的金葱亮点,那语气何其温柔──

明知声音不同于言山仍莫名在房门关上的瞬间淌下了泪,我想起昨夜那个恶梦并非恶梦,那是最后一次遇见言山的景况。

饮着如毒的回忆,思慕着难以回溯的爱恋之人,却与参与同个时空的共同体走到了一起,命运总是乖张,即便如此,我仍相信他还会再回来,以不同的身分,毕竟是那样放蕩不羁的一个人,究竟去了哪里?

言山──

xxx.

注1:『德○○』。实在是因为我想不起来叫什幺的关係,不过不重要,重要的是其他内容我居然直到现在都还记得。

注2:『科学家』。路德维希·爱德华·波兹曼(LudwigEduardBoltzmann),奥地利物理学家,在热力学上提出着名的波兹曼熵公式。

注3:『制约的宠物犬』。巴夫洛夫之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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