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妈呢？”

听出了古川口气中的不对劲，古羡问：“怎么了？在我旁边呢。”

古川说：“妈记起来了。”

“记起什么了？”古羡还没有反应过来。

“二十年前……”

古川话还没有说完，古羡一下子就记起来了，他转身看着古妈妈，古妈妈还是一脸笑意的和对面的人说着话，见到自己大儿子回头脸色沉重的盯着自己，不由得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怎么了羡羡，妈妈脸上是不是有脏东西？”

“没有。”古羡抿了抿嘴唇，“我出去接个电话。”

“哦哦，好的，去吧。”古妈妈挥挥手。

古羡捏着手机走出咖啡厅。

“你觉得是什么时候记起来的？”古羡问。

“我不知道，我一直跟她在一起却没有发现一点异常。”古川很是自责。

古羡闻言安慰：“不要自责。”

“我一想到是因为我们……”

“不是我们。”古羡用力打断古川的话，“是因为我，妈妈现在才这样。”

古川没有跟他争辩，自家兄长不管过去了多少年，都认为这件事情的错误全部在他的身上，自己已经在这个问题上和他争执不下百遍了。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古川说，“她知不知道我们在谈这件事？”

“不知道。”古羡说，“我现在出来了，在外面。”

“想个办法先带妈去医院全面检查一下身体。”古川说，“既然她不想要让我们知道她已经记起这件事，我们就装作不知道吧。”

“嗯。”古羡叹了口气，“我会找时间带妈去医院的，你不要太担心。”

对面的姑娘讲了一个笑话，逗的古妈妈笑的合不拢嘴，忽然包包里的手机响了一下。古妈妈眼睛一亮，那是王叔叔的专有短信铃声。

【我好像说漏了嘴，古川现在知道你记起来了。】古妈妈的笑容顿了一下，又扬着嘴角回了一条【没有关系。】然后将手机重新放进包包里。

古羡回到了咖啡厅，几个人又聊了一会儿，各自分手，坐在车上的时候他尽量装作若无其事的随口说：“妈，我手中有张体检卡，正好你明天没事，我们去医院做个体检吧，省的浪费。”

古妈妈说：“可是明天我要和王叔叔约会啊。”

“那就后天体检吧。”

古妈妈眨眨眼：“后来人家也要和王叔叔约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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