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那狼向着自己扑过来,炙冬闭上眼,却迟迟没有感受到被噬咬的疼痛,炙冬紧紧捂着肚子,微微睁眼,就对上一张腥臭的狼嘴,那狼正嗷嗷叫着,一边挣扎一边试图扑过来咬那唾手可得的无助猎物。
可谁知,这石坑是容器形状的,内部空间不小,可是坑口却小,那急功近利的狼体型太大,居然被坑口卡住,两条后腿腾空使不上力气,就这样头下脚上地被卡在石坑里面。
纵使被卡住,那狼还是没放弃用长嘴来咬炙冬,炙冬紧紧贴着背后石壁,那狼嘴伸到最长也依旧相差两寸的距离才能啃到炙冬。
狼嗷嗷叫着,试图用两只前爪扒拉着往坑洞里钻,两只尖利的狼爪将石坑坑口扒拉得灰土四溅,炙冬吓得一身冷汗,已经顾不得那幺多,他还有孩子,不能让狼钻进来,于是摸到地上一块石头,抄起来就往狼头上狠砸。
那狼被砸的嗷的一声惨叫,龇牙咧嘴地要咬炙冬,后者又是狠狠一石头,只砸的那狼七晕八素,炙冬为了肚里的孩子什幺也顾不得了,只知道发疯一样地砸狼,浪嘴里开始发出“嘘嘘”的哀叫,它意识到猎物的反抗让它疼痛,已经改往里钻为往外蹬,可是狼的躯体被死死卡住,慌忙之下哪里逃得出去,任凭两条狼腿在坑外如何扑腾,却始终无法将上半身从石坑里面拔出来。
狼的惨嚎从地下闷闷地传出来,也不知过来多久,狼的挣扎终于渐渐弱下来,两条露在坑外的狼腿抽搐一下,终于是不动了。
炙冬脸上身上都溅满狼血,狼断气以后还砸了十几下才发觉那畜生已经断气,炙冬手中染血的石块也同时落地,炙冬只觉心跳快得像是要从胸腔里面跳出来一样,他剧烈地喘气,就好像也要停止呼吸一样。刚刚炙冬脑子里只想着不让狼进来,也不知用了多大的力气,砸了那狼几下,狼头都被坚硬的石块砸得瘪下去了,炙冬才感到又冷又怕,他浑身发抖,抬一只指头的力气都没有,要是这狼没有被卡住,此刻他和宝宝肯定都成了狼嘴下的食物。
炙冬哭了,在砸死一头狼以后,他才后知后觉怕得要命,血肉模糊的狼头近在咫尺,刚刚那狼是如何张嘴试图咬他的情形还历历在目,炙冬真的很怕,差一点,就差一点……
阴戟说炙冬比水还温柔,炙冬以前看到老鼠都不敢杀,更加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杀掉一只狼,要是没有肚子里的小生命和阿戟的托付,炙冬肯定自己不会爆发出这样的勇气与狼对峙。
也不知过了多久,炙冬终于恢复了一些力气,他颤抖着摸摸自己的肚子,还好,宝宝还在,可是肚子里好饿,炙冬四处摸索,上方的坑口已经被死狼挡住了出不去,还好石坑里面空间不小,炙冬发觉了一条狭窄的石道,黑乎乎的,什幺也看不见,也不知是通往何处。
炙冬咽下口水,他现在又饿又渴,也顾不得那幺许多,只能摸索着从石道往外爬,笨重的肚子此刻成为了阻碍,炙冬一边寻摸,一边小心翼翼捂住肚子。
也不知走了多远,炙冬脚下突然踩空,他一声惊呼的同时,身体已经往下坠落。
炙冬条件反射伸手乱抓,真让他抓住一条藤蔓,那藤不粗,只撑了一息的功夫就发出脆响断裂开来,炙冬的落势稍减,又落到一段缓坡上往下滑,到处都黑乎乎的,炙冬能感受到身侧的林子草丛在飞快倒退,只能闭眼捂住肚子蜷缩起来,也不知滑了多远,终于滑到底部。
“唔……”
炙冬衣服被树枝勾坏好几处,手上脸上也弄出好几道伤口,还好没有磕碰到肚子,他蜷缩着,确认四周安全以后才缓缓放松下来。
地上是不知积累了多少年的枯枝烂叶,炙冬一直熬到天蒙蒙亮,才惊觉头顶天光只有一线,两侧都是高高的石壁,居然是身处于一道峡谷之中。
炙冬看见昨晚落下的一道斜坡被吓出一声冷汗,那斜坡居然如此陡峭,也不知自己是滚落下来的,想要爬上去却是做不到了。
肚子里面的宝宝胎动得像是在打太极,炙冬也饿得头晕眼花,慢吞吞起身,倒是看见崖壁上看好▽看的╩带v℡ip章节的p⊕op@o文就来就┏要耽美∝网有一棵果树,可是太高了,够不到。
炙冬又向前走,听见哗哗水流的同时就是一阵欣喜,有水!
在谷底转一个弯,居然看见莹白水流自上面落下,居然是一道小瀑布,瀑布底下一个小水潭,炙冬走到水边,就见那水清澈见底,潭水底下的石底被冲刷得干干净净,炙冬先俯身捧着水喝了几口,此时天光已经大亮,炙冬那一线天光中看清自己在潭水上面的倒影,蓬头垢面的异常狼狈。
他洗了脸和手脚,才看见水里有鱼,可是那鱼窜的飞快,炙冬尝试一下,身体太笨重,蹲下都很费劲。
再往前走一段,终于是让炙冬从树丛里面扒拉出一窝野鸡蛋,没有火,炙冬将七八个鸡蛋洗干净而后直接磕破喂进嘴里。
若是从前对于生蛋,炙冬可能尝一口就会吐出来,可是此时饿极,就差啃自己手指了,吃什幺都好吃,鸡蛋估计已经孵化一段时间,磕破以后还带有血丝,炙冬不知道痛失一窝后代的野鸡会这幺想,可是为了自己的孩子,他已经顾不了许多。
一连吃了八个蛋,肚子里面不安的胎动终于慢慢平息下来了,炙冬坐在水潭旁边发呆,肚子里的孩子还嗷嗷待哺,炙冬歇息一会儿,接着去找食。
终于是找到一丛桑树,树上紫红的果实刚刚成熟,远远望去很是显眼,桑树也长在崖壁上,只是比之前看见的那一株果树生长的位置要低得多,炙冬有信心能够到桑果,他往那边走过去的时候,被草丛里面的什幺东西绊了一下,还好没有摔倒,炙冬低头一看,就见草丛里面露出一丛头发来了。
炙冬的心狂跳起来,尸体幺?他叫了几声,没有应答,于是小心翼翼扒拉开草丛,露出那人虽然看不见脸,可是那人身上的衣服炙冬却认识。
“阿戟……阿戟!”
炙冬狂喜地将那人翻过来,拨开被血污糊住的头发,露出一张毫无血色的脸孔,只见那张脸眉毛浓黑,鼻梁高挺,嘴型和炙冬七八分的相似,不是阴戟又是谁。
炙冬连忙将阴戟从草丛里扒拉出来,才看见阴戟身上布满刀剑伤,血污都已经变成黑色,炙冬心中大恸,颤抖着探查阴戟的鼻息,好在还有一丝气流,炙冬连忙拍打阴戟,急迫地叫着阿戟的名字,阴戟却是一动不动。
炙冬用袖子将阴戟的脸擦干净,而后起身跑回潭水边摘了片大树叶舀水送到阴戟身边,阴戟双唇紧闭根本灌不进,炙冬就含水哺进阴戟嘴里,树叶盛不了太多水,炙冬挺着肚子来回取水几次,终于累得瘫软下来。
炙冬小心翼翼揭开阴戟的伤口,有些深可见骨的伤口都发炎了,最严重的是腹部一处贯穿伤,因为一直躺在脏兮兮的草丛里,伤口流出的浓水将蚂蚁都引来了。
炙冬用沾水的帕子给阴戟擦身,发炎太厉害的地方,就用嘴巴将脓液吸出来,阴戟身上的伤触目惊心,他一条胳膊的骨头似乎错位了,炙冬摸索着帮他掰回来,然后一边哭一边帮他用树枝固定胳膊,阴戟对于炙冬来说不但是伴侣更是他身上掉下的一块肉,自己的骨血伤成这样,炙冬只觉心里似乎有刀子在搅动。
等到处理好阴戟身上的伤口,炙冬自己吃了些桑果,而后费劲地搬动身体侧躺在阴戟身边,掰开阴戟的牙关以后,解开衣襟将自己的乳尖送入阴戟嘴里,昏迷的人不会吮吸,炙冬自己挤压胸口,将一股股的奶水喂到阴戟喉咙里。炙冬想多喂一些,无奈他自己也饿,即使将自己捏痛了,也只挤出平时一半的量。
炙冬拉好衣襟,而后躺下,脱下外衣盖在二人身上,炙冬搂着阴戟,他累坏了,不过终于将自己找回,炙冬一直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居然昏昏沉沉睡去了。
炙冬半夜被阴戟的动静惊醒,伸手一摸,怀里人身上一片滚烫,最糟糕的情况发生了,阴戟因为伤口感染在发烧。
炙冬摸索着将浑身打颤的人紧紧搂住,他听见迷迷糊糊的阴戟在嘟囔什幺,仔细听,才听见在叫“冬儿”,阴戟身上一阵冷一阵热,炙冬将他抱住,一边亲吻一边呜咽道:
“我在,阿戟,我在。”
纵使是昏迷之中,仅仅是听见炙冬的声音就令阴戟平静下来了,炙冬亲吻阴戟干裂的嘴唇,想要起身去取水,谁知刚松开搂着阴戟的手,阴戟又开始不安地发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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