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姬察觉到她的不对劲,疑惑道:“怎么了?你认识他?”
克莉丝汀缓缓摇头。
“是我看错了。”她强迫自己移开视线,呢喃道,“这不可能。”
在她与佩姬走出酒店门口的时候,丁当似有所觉般抬眼望过去,却只看见一个模糊的背影。他并没有在意,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已经过了六点半,于是便给黄子成发了条短信。
【今晚什么时候休息?我想给你打电话。】
黄子成的回复来的很慢。
【今晚有应酬,改天吧。】
丁当点了颗烟,慢慢抽完,把给对方打电话的念头压回心底,然后站起身去前台开了间房。同住一间酒店却不能见面,这简直像个笑话,但他却就是这么做了。
丁当也搞不清楚,究竟是从什么时候起,黄子成变成了一根闸,将他牢牢钉住。他越来越需要对方,只要他还是丁当,还想做丁当,还想以丁当的身份继续平静而平淡的生活下去。
他无法想象有一天黄子成不在了,自己会做出什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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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PS:尼玛我都饿了。。坑人终坑己坏事不能干。。。
☆、CHAPTER25
黄子成心力俱疲。
事情正朝越来越糟的方向发展,一切都那么的不顺利,他已经尽了全力,却挽回不了什么。能够借助的力量,他都用遍了,但对方似乎已经看穿一切,他的所有底牌都像被摊开来展览一样,被有预谋有计划的逐一击破。
摆在他面前最佳的选择,就是认输,放弃并购,将之前的心血全部化成泡影,并且还要面对并购失败所需要付出的惨痛代价。
他无可抑制的焦虑,整夜睡不着觉,白天还要撑出从容的面孔来镇定人心,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头上已经冒出了许多白发。他很累,很疲惫,甚至想要认输——如果明知道是绝境,难道还要往下跳吗?
他感觉自己像站在悬崖边上,孤立无援,踏下去就是万劫不复。
在这种时候,他并没有想到丁当,对方帮不了他,他也不希望对方看见自己狼狈的模样。他不可能去向丁当倾诉,倒苦水,像女人一样渴求安慰……那只会让他觉得自己更加可笑。
黄子成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酒店,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他放水想要泡个澡,却疲惫的在浴缸里睡了过去,被冻醒后,整个人的脑子都是晕的。他几乎是半走半爬的回到了卧室,然后一头栽倒在床上,眼皮像灌了铅,睁不开,脑子里却嗡嗡乱响,无法入眠。
这感觉几乎要将人逼疯。
趴了不知道多久,黄子成从床上爬起来,裹着睡衣去落地窗旁的沙发上抽烟。他一根接一根的抽,仿佛一停下来就会被什么东西缠上,只有用尼古丁将脑子放空,才能有半刻安宁。
第二天早上,黄子成发现自己动不了了。
他挣扎着给秘书打了个电话,然后瞪着眼睛看天花板,鼻子被鼻涕堵住,呼吸困难,张开嘴,空气穿过喉咙,像小刀割一样的疼。全身无力,到处都在疼,没有一处不感到痛苦的。
不过是感冒发烧而已,他安慰自己,昨天着了凉,养一养就好了,你现在可不能倒啊,那么多人都看着你呢,你得站起来,带着他们趟过难关,你要坚持到最后,笑到最后的才是赢家。
没有什么过不去的,他对自己说,一遍又一遍的说。
门铃响了。
黄子成知道是秘书到了,强撑起身,扶着墙去给人开门。他让对方带了药过来,先吃药看看,如果不行,再去医院,下午还有个重要会议,他不能缺席。
门外站的是丁当。
丁当脸上的喜色在看见黄子成后迅速消失,他皱眉摸了摸黄子成的脸,额头,然后弯腰将面色苍白的人打横抱起,抱回卧室放到床上。
“你病了?”丁当转身去找水杯,又去烧开水,黄子成躺在床上看他走来走去,一开始是有些没反应过来,渐渐的眼眶突然就热了。他侧过头把脸埋进被子里蹭了蹭,又撑出副虚弱的笑脸叫丁当别忙了,过来坐着。
“不行,我得带你去医院。”丁当坐下来用手测了测他的体温,表情十分难看,黄子成说我让秘书带药过来了,人应该快到了,先吃药,感冒发烧,小病而已,用不着大动干戈。
“发烧到四十度,人会烧傻的。”丁当一边给他往身上穿衣服,一边恼火道,“你要是烧傻了,谁再赔我一个?”
黄子成讪讪不说话。
丁当给人穿好衣服,往床边一坐,让人趴上来。黄子成说不用,我自己走,你扶着我就行。
丁当说:“你要是不想我抱你下去,就赶紧上来。”
黄子成没敢再顶,他知道丁当绝对做得出来,那样就太丢人了。丁当背着他走到电梯间,正好遇到匆匆赶来的秘书,于是三人一起下去,搭上秘书开来的车直奔最近的医院。到医院又是一番折腾,好容易把黄子成在病房安顿下来,挂上水。
确实不是什么大问题,发烧三十八度九,挂完水就可以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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