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句未完,手中的玉珠却已落地。
在杜霂的颤抖得喊声中,我倒在地上。
主祭已亡。
舞台暗下,我起身奔回后台,子桑聿勛一身残破的戎装,画上的血迹怵目惊心,他看着我,笑容依旧。
「辛苦了。」他道。
「真的麻烦你了......」我低声嗫嚅。
他还是那样温柔,「都说了不要紧。去换装吧......对了。」他的手指着左颊接近唇角处,「这里?」
我愣了下,尔后轻轻的点头,「好。」
「腥血的战场,萧瑟的风扬起一片飞沙,靳鸮氐倚在一块大石上,残破的衣甲说明了他为战败的一方。」
最后一幕了。
伫立在后台,蒲彤禾和北辰敞换下了戏服,他们说,等会再一起去看牧谦行,一起。
台上一片狼藉,士兵的尸体横躺四处,子桑聿勛在场中,台下骚动,可他完全不受干扰。
压着右臂上的伤口,他神情痛苦地启口,「侥倖的苟延残喘,又如何呢?嘶......」
绝望的语气令人心一颤,那是种掩饰在无所求之下的满溢情感,他演出的靳鸮氐跟牧谦行有什幺不同,可又有奇异的相似。
解下染红的盔甲,撕去一片带血的内衫以左手绑于臂上,散乱的长髮有着明显被削去的痕迹。
「父王,儿对不起您、对不起国、对不起百姓、对不起......」左手覆上一大半的脸,哀痛得令人心碎,像是他也承受过巨大的痛楚般,几乎让人落下泪来。
我抹了下眼角,轻轻的步出。
一身的白,赤裸的双足缓缓地走至他的面前,温柔的拿开他的手,抚上脸颊,「王,辛苦你了。」
俯下身,嘴唇印上先前子桑聿勛所指的那处。
他入戏的瞠大双眼,我这才发现为什幺他俩有奇异的雷同──子桑聿勛不只在扮演「靳鸮氐」,同时在融入「牧谦行」,于是让这个角色产生一种沉痛,却又无措的感觉,这就是他能够办到的。
「妳......妳是?」
我浅浅的微笑,一说完这句话,就结束了。
「我为,纳妮丝。」
停顿数秒,我甚至已经听见孟荏晰打开麦克风欲作结的声音,忽然手腕被握紧、一拉,我被迫跨坐在子桑聿勛的身体两侧、一个暴露隐约肌肉线条的怀抱中。
「不久后,此国走向衰亡,王子与主祭的爱情自此隐没在时光的长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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