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一笑又走近两步,与他一臂之隔:“上回同你说,要做对寻常师徒……看来是不成了。”
江逐水神思有些乱,没听得太清:“什么?”
何一笑顿了顿,叹了口气:“原先你没记忆,我便什么也不与你说,担心你之后恨我。可你既想起来了,怕不能单纯将我当做师父。”说完来拉他手。
江逐水稍犹豫,任师父牵了他手,放在对方胸膛上。
掌下是温热的、带了点寒气与水润的肌肤,心脏在其中一声声跳动,是可见的生机勃勃。他不仅知晓会有怎样的触感,甚至清楚吻上去时是怎样的滋味。
江逐水略移开目光,恰好看见对方挺立的乳尖,殷红一点,玲珑可爱。
他手指微颤,何一笑握住他的手略用了点力,低声笑道:“这可不能碰……我受不住的。”
61、
这受不住是什么意思,江逐水本应当是听不懂的,却几乎立刻便明白了,忙不迭抽回手。
何一笑道:“正是这道理。你什么都不记得的时候,能将我当师父看待,可你我做过那些事,看我时候,你心中当真没动心思?”
然而他自然不会知道,这也是江逐水最怕的事。
怕自己对师父动念,怕辱了师父。流波台之上,如今想来字字诛心,原本全是他的过错,可若被别人知道,做师父的因为年长,难逃诱奸弟子的名声。
江逐水怕极了那一天,生怕师父被千夫所指,宁可自己将罪责全揽了,也不要对方听见一句污言秽语。
当初以为师父对他有情,他不曾犹豫,便当面问询。有情的人变作自己,他便退却了。他愿意给师父一切对方想要的,反之却不想让自己的情念污了对方。
似乎是从指尖起的,沉缓下的炙烫内息轰然炸开,顷刻,他如扑入烈火,身体被看不见的烈焰烤蚀,张口连一句话也说不出,便在剧痛下向后倒去。
何一笑反应快,将人揽了,不及考虑,搭上徒弟腕间,送入一缕内气试探,才进入就被经脉内翻滚的炙热内息卷走了。
习武之人脉门要紧,何一笑不太敢在徒弟清醒时候去碰,以免引起误会,此时事急从权,倒没了顾忌。
只是他毕竟不是医者,知道了也于事无补,将徒弟置于池中石渚上,又把青娥剑也放在他怀中。见人气息稍有平稳,才松了口气,去寻山中大夫。
天泉是重地,平常人不能上来,这位大夫自小便入了狱法,虽不是嫡传,但辈分极高,山中人若有病痛中毒,都是他一手操办,十分可靠。
然而此处极冷,大夫医道通神,修为却稀松平常,冻得直打哆嗦。
江逐水已昏了过去,何一笑一见便心疼,小心抱他上了岸。
大夫看过后,道:“这内力不知从哪儿来的,热得吓煞人。幸好山主从前中过寒毒,与之相持住了,才没无可挽回。只是这寒毒到底弱了,撑不过几天。”
何一笑不知该不该高兴。所谓寒毒,便是当年江逐水幼时,为青娥剑寒气所侵,残留在体内的。本以为是桩祸事,时至今日竟还能救命。
大夫又道:“这事有些奇怪。青娥剑寒气暴烈,原本存不了多久,不知怎地,竟二十多年未曾衰弱,”这事他想了许久,一直未想通,“奇怪,当真奇怪。”
何一笑不理这些,只问:“若寒毒不够,可否用青娥剑……”
大夫辈分高,年纪也大,模样却不过三旬多些,听了这话,怒视他:“荒唐!青娥剑寒气根本不可控,当年不过是阴差阳错!哪能再来一回!”
何一笑不过提个想法,并非真要他听从,被否决了也不怒,只更担心徒弟状况。
“嘿,”大夫瞧得新奇,“你这回怎有心思听我话了?”
何一笑却问:“青娥剑用不上,那……”
大夫道:“正要与你说。山主少年时寒毒发作,中间几次反复,好不容易才压下。原本这寒毒不该来势如此汹汹,中途吃了药也不好,事后我挂念这事,发现许是药里出了点问题。”
何一笑眯起了眼:“出了点问题?是凑巧,还是……”
大夫摇头:“我那回用的是性温的寻常药物,后来检查过,也只猜是药里问题,并无十分把握。毕竟这些药既无毒性,多了哪味也不容易看出。”
何一笑想及徒弟那年命悬一线,心中一悸,道:“你不会无缘无故说这些。”
大夫道:“若复原当年那副方子,或许能引出山主体内潜藏的寒毒,与那不知来源的沸热内力一搏。”
“那副方子……”何一笑低头看了眼昏睡的徒弟,“我或许知道。”
江逐水不知自己睡了多久,脑中昏昏沉沉,醒来时耳边有些异声,听了一会儿也没听出什么。
“逐水?”何一笑时时注意他,即刻发现他醒来,握住他手,道,“觉得如何?”
江逐水后知后觉自己躺在床上,身畔便是青娥剑。他之前之所以昏迷,纯是心魔在天泉被镇压下,只得勾动他体内的炙烫内息。
现在那内息已然平复,些微的刺痛对于经历过极致痛楚的他而言,已经并非可怖的事了。
又过了会儿,他听见屋中还有一人,扭头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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