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户的玻璃上结了朦胧的霜花,病房里温度适中,紫杰已经趴在病床边的矮柜上睡着了,秦政的几个手下留了两个在病房外的长椅上坐着,见方正卓起身打了一个招呼,我坐到了秦政的床边,他因身体难受,睡眠很浅,但又没有力气醒过来,所以只是昏昏睡的状态,母亲拎着一暖壶水回来轻放了,过来看了看吊着的点滴,往慢了调了调,又看了看秦政,回头才看我“你现在好点儿了吗?”。
我‘嗯’着,旦见母亲眼睛里都已布上了红血丝,想必是昨晚从昏迷中醒过来为了照顾我就一直都没睡了,看的出母亲的眼睛是极力的保持着睁开的,我说我在这儿陪秦政,介于现下再回公寓不安全,就让母亲回了我的病房里睡一晚。
方正卓看了看我和秦政,静悄悄的也退出去,带上了房门。
我将自己的外套脱下给紫杰盖上,他正累,趴在矮柜上睡的很沉又很难受。
我又将床头上的那两盏警示灯关了,才轻轻的在秦政的身边坐了下来。
黑夜朦胧里,秦政睡的很是安静,连呼吸都是极轻极轻,只有刚毅的脸部线条在清浅的薄墨中显得很有张力的生命气息,我的手摩挲上他的脸,只轻轻的捧在侧边,斧刻刀削一般的刚毅脸庞。
我的脸上清浅的痒痒的,伸手一摸,湿了整片手掌。
春天初露朝阳,露水沾湿着青草,男子有些懊恼“你老看我干什么?”。
女子一身罗带裙裳,她双手提着衣着下摆尽量不让露珠沾湿,听男子问,明朗的笑了笑“不知道你怎么长那么好看,我就看你这鼻子这么高挺好看,我都觉得你的鼻子肯定没有柔软度,要是被人打一拳,都能把别人的拳头给反打疼了”。
男子听女子的调侃,黑着脸提了提唇“你以为这是钢筋水泥造的呢?”。
女子倒对男子的话感到深以为然“嗯,差不多,反正不像我的这么有肉感,看起来就是人的鼻子”。
男子哧了一鼻“你什么意思啊,听你这意思,我的就不是人的鼻子了?”。
女子显然有些为难了,而后又尴尬的笑了笑“没那意思,就是看你鼻梁挺拔,好像都掰不动似的”女子娇俏的笑了笑“就是越看你这鼻子越好看,夸夸你”。
男子戴的一顶蒙古的中合帽,笑起来时更是柔顺中带着邪坏的感觉,他本来走在女子的侧边,却突然往女子前方一挡,一俯身脸就凑到了女子的脸前,女子*一声,男子将鼻子往女子的鼻子上狠狠的蹭了蹭,而后奸笑的看着女子“撞伤你啦?你说这是不是人的鼻子?”。
男子还正为他惩罚的得逞而顾自开怀,却不知女子已经红烫了脸,抬了脸看他。而这一看,倒是把男子看尴尬了,他嘴角抖动了下“别看了”,扭捏了两分钟后,而后不容人说,突然一把就搂住了女子的腰往他身上倾了过去,他头一低就准确的攥住了她的唇。
辗转间,鼻子与她的柔软碰过,弄的人心里麻麻痒痒,心波动荡。她这是知道了,鼻子毕竟是鼻子,都是人身体上的器官,都有骨头有肉。
、柒拾捌
我和秦政同受伤住院的事,我的胃只是一点轻微的震伤,只在医院住了两天就出院了,秦政的肺部受伤多许严重,就被留院观察了几天。
母亲因宅基地的事早就已经回家,走时留了我下来让我好好照顾秦政,我怕是母亲担心,便点头应了,我和秦政之间真正的事我并没能开口对母亲讲出来,只对母亲说我可能会与秦政分手,原因是脾性不合。
秦政住院期间,我也确实在尽心照顾,比如给他端茶递水、削个水果,他上厕所,我就帮他把吊瓶拎进去的琐碎的事,都做的也算尽职,这两天秦政也许是身体脆弱,所以也不发脾气,有时候还会在我低头看书时,眸光很温柔的看我,见我抬头,就将头淡淡的撇开。
自从我出了这件事后,齐美和紫杰之间的误会才算是解开了,现在他们两个人是如胶似漆,胜似新婚燕尔的粘腻,齐美和紫杰一起来医院看秦政,见我跟我道了歉,说当时她醋意太深,所以才会毫无理智的跟大家大吵大闹,弄的她现在觉得挺不好意思的。我问她说为什么要选择和秦政做那场假戏,她说她觉得紫杰跟我关系好胜过跟她好,紫杰对我好甚至于忽略了对他的好,而我,也确实跟紫杰划界为姐弟的关系外走的近了些。对于齐美说的这些,我倒是并没有注意,只觉得我和紫杰是姐弟关系,所以走的近点儿总归是好事,心里近,亲情感觉就越重,而我却忽略,这样的好已经超出了姐弟的界限,让紫杰的生活里多出了我这么一个女人,让他的女朋友产生敌意,也怪不得秦政当初说我只顾着自己。
齐美还是个青春少女,考虑问题总归是意气用事,想要还击也不会考虑周全,也才会跟紫杰之间产生了误会落得差点错过。
我问秦政为什么他会帮齐美,也跟着齐美一起犯糊涂,他明知道那样做,会对紫杰的心里造成什么样的打击,而秦政偏着头望着窗外,他的目光悠远,而后只是自嘲的笑了笑“谁还没个做个幼稚决定、一厢情愿的时候”。
我弯着身把他的被子掖好,笑了笑,并没说话,而猝不及防间,秦政猛的一抬手搂住了我的脖子就将我压的趴到了他的身上,他邪恶的笑了笑,话说的软绵绵“这些天想不想我”。
我被他的举动弄的脸腾腾的发热,他的话说的可真让我起鸡皮疙瘩,我就说天天见,有什么想不想的,我就要站起身,但被秦政搂的紧,我但觉窘迫,这里是医院,医生护士随时进进出出,被人看见了可是不好,我趴在他的胸膛上便低斥道“可别跟我这么肉麻,你快放开我,这里是医院”。
而秦政听了确实有些收敛,他低低的笑,压了压声音,话到耳边,却更是媚如软骨“哦,你的意思是我们要小点儿声”说话间,他突然一个返身就将我压到了身下,他粗噶的笑了笑“那就要看你自己的本事忍不忍的住了”而后笑了笑,不容分说的将我下巴一正,唇就压了下来。
晚间六点多,还不是休息的时间,所以病房里的大灯亮着,白炽的光照在整个病房里,角落里遗落些实体的影子,如此亮堂堂的光照在我的身上,让我有种无从遁形的羞哧感,我推了推秦政,他压我压的紧,唇上不停的攻略,我身体不由得传来一阵酥麻,但溢在唇边的那声呻吟生生被我给咽了下去,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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