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蹲到她身旁,一边扯她的手臂一边强吻她,一触到他的嘴唇她就觉得中人欲噁,同时对自己感到愤怒跟失望。
她已经决定如果这一生再没有人会爱她,蓝杉给她的就会是这辈子最后一个吻,蓝杉就会是这一生最后一个吻她的男人,她会用这个吻永远将自己的唇封印起来,没想到她没能守住蓝杉给她的吻,这下她这一生最后一个吻她的人就成了佛莱迪,难堪至极。
蓝杉吻过的唇已经失守了,他抚触的其他地方她可一定要守住,不能辜负蓝杉给予她唯一最后的赠礼。于是她左右手臂各自缠住对角椅脚,再将颈子绕过第三根椅脚,将头颅卡在两根椅脚之间。椅脚的坚硬稜角卡住她的喉头,让她咳嗽不止。
她的脸就这样被固定在背对他的一面,他没办法再亲她。他开始抬腿往后扯,她的手臂红肿着爆青筋,脸颊因缺氧、喉头卡住跟用力过度而面色涨红,但她当下有了要永远缠住这张椅子的执念,他怎幺扯都不为所动。
他放下了她的腿,她立即用脚指勾住短粗的床柱,将右脚勉力塞入床柱与床板之间的死角,在她试图一併塞入左脚前,他在她腰侧蹲下开始解她裤头的皮带,她左右微微扭动挣扎,但同时小心不让自己的脚从床柱死角鬆开,她尚未找到完美牢固的着力点。
她不停闪躲但他硬是掐紧了她的腰,但要解开皮带时,却发现上层皮带整个像是与下层皮带黏死了似的,他大惑不解,心里一急更是死命地扯,但皮带却怎幺扯也扯不下来。她低垂着头,头髮盖住了她的脸,所以他看不见她脸上的冷笑。
此刻她发誓要是她能活着走出这里,回家她一定要写一边网誌为A牌的皮革专用三秒胶打广告。她在教堂借厕所时用三秒胶把皮带黏死,大不了回家后用刀子割破皮带,剪破裤子也行,要不是怕皮肤会被撕坏导致送急诊,不然她甚至愿意将三秒胶涂满全身,让衣服裤子全黏死在皮表上,只因从这天开始她绝不会再让他的髒手进入她的禁地。
「妳不要动!」他满头大汗地试图割破皮带,却因她的身体已固定为俯趴的姿势而无法扳转过来,毕竟从正面割破皮带头较为容易,「妳不要再动了!妳都不怕我割伤妳吗?」
「比起死,你可怕多了。」刀锋的冰冷触感不免让她的腹部缩了缩,拥有厉害的武器竟落到敌人手上的确可耻又可笑,但她起码能架起她的防御盾牌,死守绝不投降。
他放弃解开皮带,直接抵住她的侧颈,「放手!」
「我宁愿死也不要跟你做爱!」
「妳不要以为我不敢!」
「你也不要以为我不敢!反正我什幺都没有了,要爱没有,要命一条!」
他诧异了,「什幺都没有?怎幺说?」
「没有人爱我!我都快被退学了!我妈每天都照三餐打来骂我!还被你强暴又差点怀孕!」
「什幺!」
「你走了之后,我快三个月没来,最后好不容易才来的!」
「妳为什幺不告诉我?」
她没那幺蠢,如果告诉他,他一定会抢着负起责任要养这个孩子,趁机跟她复合,她绝不称他的意。想到早先他拜託她再给他一次温柔,更是满腔愤恨,她活得这幺痛苦,凭什幺让他快活,「我干嘛告诉你!有什幺用!」
「我可以养妳啊!妳书唸不下去就不用唸没关係,怀孕也没关係,我养妳啊!」
有的女人可能会认为男人愿意养自己很快乐满足又无忧无虑,但她并不认同。况且靠他养就是他把自己绑在他身边一辈子,她就会失去跟外界的联繫。
「问题是我根本不愿意!」所以她知道她就算真有了小孩也不能告诉他,否则未来的走向必定要称他的心如他的意,让她完全成为他的禁脔。
「我每天就像是看着一道正在往上一层楼的电扶梯,别人都很顺利地踩上去了,但我怎幺跑都好遥远,都没办法到达那电扶梯前踏上去,这就是我的心情!」
想起其他人都过着平凡稳定的生活,顺利毕业然后即将去工作,但她同时承受家庭与感情压力,学业方面要不就是延毕不然就是遭到退学,这份惶恐、悲伤、绝望、惧怕长期充溢在心中,她奋力暴怒地吶喊出长久以来无人知晓的悲苦。
听完她的自白,他陷入了沉默,最后放下了刀刃。
「我知道了,我会放弃。」
她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
「妳可以把手放开了,我放弃了。」
「你放手,我就放手。」
「我放手。」他艰难地道。
她终于放开了手,两条手臂胀红青筋暴露,指节因用力过度而泛白甚至因缺氧而泛紫,他见了之后神色複杂而别过头去,两人默默收拾一下便离开了房间。
与佛莱迪生死肉搏的这场战役,终于以惨胜划下休止符。
注1:美国的汽车旅馆似乎没有「休息」价格,都是以住宿计算,所以只是休息的话很不划算。
(其实在旅馆暂时休息也没什幺错,长途跋涉后找个地方暂时休息也不坏,只是在台湾似乎去旅馆算休息价的时候常常都是要去QK(这词明明就是台语的「休息」,俗话中却已当成是去旅馆做爱)。)
台湾的汽车旅馆、宾馆常被视为要去做爱的地方,所以会有很多花样,比如主题房间,但价格较昂贵,不过就算是普通的房间,保险套以及数个成人频道也是必备。美国的汽车旅馆因为没有这种附带用途,所以就跟台湾的汽车商务旅馆一样,只是普通的旅馆摆设,但台湾的汽车商务旅馆我还没去住过无法确认,我只是就旅馆照片来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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