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依旧睡得香甜,他忍不住伸手掐她的脸。
「啊!」燕如丝疼得从梦里惊醒,惺忪的眼里闪着一片茫然,发现他坐在自己床边,慢半拍的反应过来。「古月生,我没睡你的床呀,你干麽掐我?」
「都已日上三竿了,你还想睡到什麽时候?」
闻言,她迷茫的抬眸望向窗外,「可是感觉外头好像还很早?」
「爹今儿个要回杭州,你这个做媳妇的不用送送他吗?」
「喔。」她努力睁开仍带着困意的眼,撑着身子起床。
看着她一脸没睡饱的模样,古月生莫名的又有些不忍心,旋即推她躺回去。
「算了,你想睡就再睡吧。」
「可你不是说爹要回去了吗?我应该去送送他才是。」她强撑着眼皮,不让自个儿睡着。
「爹下午才走。」
「喔,那我再睡一会儿。」闻言,她立刻阖上沉重的眼皮,没细想既然如此,方才他何必把自己叫起来。
对她说睡就睡的本领,古月生着实感到佩服,再多看她几眼後,他才安静的离开寝房。
钱、钱、钱,娘不是说古家财大势大,钱财满地,几辈子都花不完吗?那些钱到底都放到哪里去了,她怎麽连个影儿都没瞧见?
纳闷的四处找了几天,寝房里都翻遍了还是什麽都没找着,燕如丝现下觉得这别庄只是美轮美奂、精雕细琢,却是败絮其中不成?
也许她应该去找古月生问个清楚,不过也不知这会儿他茌不在府里?听说他这几天忙着派人出去寻找古奶奶,想查出她究竟是怎麽死的、屍首又在何处,天天早出晚归。
正踌躇着不知该上哪里找人,正好瞅见管事从回廊那端走来,她连忙迎上前,「朱管事,我有事想请问你。」
「少夫人请问。」朱管事是个年近四旬的男人,削瘦的脸上蓄着山羊胡,他恭敬的道。
「你们大少爷在哪里?」
「回少夫人,大少爷此刻正在书房里。」
「那我去找他。」得知他在别庄里,燕如丝立刻朝书房的方向走去。
嫁来这几天,她天天在别庄里闲逛,已摸熟了别庄的地理环境,因此很快就来到书房,守在门前的护卫替她通报了声,直到得到古月生应允,这才放她进去。
只见屋里除了古月生之外,淩青也在。
古月生正站在桌案前,提笔划画,明知道她来了,头也没抬的继续专注作画。
淩青拱手朝她见礼。「见过少夫人。」
她朝他点点头,旋即走到桌前瞥了眼,发现古月生似在画一个人,仔细一看,那人竟是古奶奶。
「画得好像喔。」画像已差不多完成,他将古奶奶的神韵画得非常传神,一头银白的发丝挽起,面貌端庄雍容,眉边有颗红痣,噙着微笑的嘴角边有个深深的梨涡,栩栩如生。
淩青点头附和,「大少爷确实将太夫人画得唯妙唯肖,就连太夫人习惯穿戴的首饰也没一件遗漏。」发簪、耳环和手腕上戴着的那串玉珠,大少爷全都仔细绘了出来,精细得犹如真物。
她垂眸再细看几眼,蓦然开口询问古月生,「你很想念古奶奶吗?」她虽然不怎麽懂画,可看他将古奶奶画得那麽传神,可见他对她的感情一定很深厚。
勾勒完最後一笔,古月生放下画笔,瞟她一眼,淡淡出声,「你我都成亲了,还叫她古奶奶?」
「呃,一时改不了口嘛。」既然都嫁给了他,他奶奶就是她的奶奶,她的确是不应该再这麽叫。有些难为情地垂下眸,倏地发觉桌旁还搁了好几幅画像,她不解的问:「你画这麽多奶奶的肖像做什麽?」
「有这些画像才好找人。」原本他只画了一幅,打算让画师临摹,但找来的画师却没办法完全画出奶奶的神韵,因此才一幅一幅的亲自画下。
生要见人,死要见屍。就算奶奶死了,他也要找到奶奶的屍首,绝不让她流落在外。
忽然想起什麽,古月生抬眼看向她,「奶奶还是没再现身吗?」
「没有。」她摇头。
古月生敛眸,未再多说什麽,仅是将桌案上那些画卷起来递给淩青。「把这些画像发下去,让他们务必要查出奶奶离开杭州後的行踪,以及她的死因和屍首的下落。」
「是,属下告退。」接过画,淩青随即退出书房。
「你来找我有什麽事?」托她的福,这几天他往往一睡下便能一觉到天亮,因此对她的态度好了些。
「我来找你要银子。」燕如丝张口便单刀直入的说。
听她开口要银子,古月生浓眉微皱,「你想要买什麽,直接吩咐朱管事去置办就是了。」
「我、我有其他的用途。」
「你想拿银子回娘家?」古月生神色冷淡的盯着她。下聘时,古家给燕家的那些聘礼可不少,难道她还嫌不够?
「才不是,我爹娘他们又不缺银子。」
「那你要银子做什麽?」
爹叮咛过她,绝对不能让他知晓她用古家的银子做了什麽事,免得让他以为她存心跟他作对,给他难堪,但她一时也想不出什麽好藉口,支吾了片刻才说:「我有些私人的物品想自个儿去买。」
听她说不是要拿回娘家,他便没再追问下去。「你去找朱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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