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是个美丽的年轻女孩,她的爱意多少为他的虚荣心锦上添花。
他与她双双离开公司,去地下车库取车的时候,他随口问她:“听笙雨说,你男友在国外念书?是哪一所学校?”
许薇心头惊了惊,那男友早已经是过去式,她不过扯了个谎来博取同情,被康绎行一提,难免害怕谎言戳穿。于是便又扯了个谎来圆:“我们……近来分手了……”
她低头,车库内昏昏的灯光倒映出她满脸受伤的落寞:“他在国外有了新女友,我们分开时间太长,他不再爱我了。”
“抱歉……”
“不,没关系,”许薇抬头,眸内有光影闪烁:“这也没什么的,至少我们的回忆都是美好的。”
“你觉得……”康绎行悠悠然走着,下意识问道:“是过程重要,还是结局重要。”
许薇望了他一眼,强烈地感觉到他的某种动摇的情绪。他在对他与唐笙雨之间的关系动摇,尽管他将情绪控制得很好,她不觉得他平日里流露出任何端倪,但是这一刻,他心头的某道闸门仿佛正缓缓松开。
于是她说:“我想,是过程吧。如果结局是一个用以交换更多不愉快的节点,见好就收才是最好的结局。”底下车库内安静得只听到他们两个交错的脚步声,她的声音在空荡荡的空间内荡出一层回音,像是带着魔力的催眠。
许薇心头有些害怕,她对着他鬼使神差地说出这些话,看似是总结自己的爱情经验,却不无私心。
她知道他在动摇,于是她也想去动摇他。
顾着偷看他的表情,不防一只脚撞到另一只脚,惊叫一声,整个人失重往下跌去。
康绎行条件反射地往身边一拉,搂住了她的腰肢,也被她在这空寂的夜里发出的惊叫吓出了一声冷汗。
立即,有两名保安赶过来,见了他,立即紧张地问道:“康先生,发生什么事?”又望了眼叫他扶着的许薇:“这位小姐没事吧?”
他回到:“没事,她只是崴到脚。”
两名保安又纷纷将视线偷偷投向许薇,口中笑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康先生这么晚了还不走啊?”
“这就走了。你们辛苦了。”他礼貌颔首。
“不不,应该的。康先生再见。”说罢,一前一后便离开了。
许薇只是心头蠢动地叫他扶着,他身上的气息将她团团围绕。她不清醒到以为自己一个转身,他便会将她抱在怀内。
然而他只是很快扶她站好:“你怎么跟笙雨一样迷糊起来?走个路都会自己将自己绊倒?”
提到唐笙雨,他眸中的带着宠爱的笑意满溢。
许薇只是为那一瞬间的亲密对他生出的幻想而脸红起来,干笑道:“是啊,我真是……”
他望了眼她的脚:“还能走吧?”
她迈了一步,并不觉得异样,却在那一刻突地又想念被他扶着时那兴奋激越的心情,想念她双手触及的,他羊毛西服的柔软妥帖:“好像……”她抬眼巴巴望着他。
他抬眉询问:“这么严重?要不要送你去医院?”说罢,便又伸手扶住她。
她慌忙道:“不,不用去医院,只是走起来有些痛。可能刚刚崴到,等一会儿自然会好的。”
他点头,扶着她一步步往车内走去:“明天若是还痛着,便不要来公司,去医院检查一下。”
“嗯。”她娇声应着,嘴角扬起个似有若无的微笑。
他打开车门,将她扶入副驾驶座,发动车子。
路上,他问她:“近来……你有否与笙雨联络?”
她点头:“有,昨天刚打过电话给她。”
她由度假村归来时承诺他要帮忙缓和他们的关系,于是,他问这个问题,便是在问唐笙雨目前的态度,这是他们之间的共识。
许薇自觉地道:“她仍旧觉得混乱,甚至新搬的暂住的屋子也令她不习惯。她仿佛很难有归属感。”
康绎行紧抿着嘴唇,这些,她都没有同他说。大约是知道她一说,他必然立即想法子为她解决。她怕了他,什么都不告诉他。
沉默
片刻,他终于问她:“她有否说,何时会见我?”
这句话令他陌生,他何时等谁的一个点头等得如此望穿秋水?
她何时肯见他?她的一个首肯却是他近一阵无事时唯一的殷切期盼。
“她说……暂时不会……”许薇欲言又止:“她……”
“说吧,没关系。”微微向着许薇侧过去的脸却彰显了他深切的在意。
“她尽管将戒指还给了她男友,但是他不肯放弃,盯得她很紧,笙雨姐像是有些犹豫……”她双手握着拳,沁出汗来。
她并没有撒谎,唐笙雨向她坦言白崇俊频频的电话与短讯令她困扰。她将这困扰理解成犹豫,一样可以成立不是吗?
康绎行握着方向盘的手加重力道,面容沉郁。
她犹豫,她犹豫是正常的。
她喜欢躲在自己的壳内自欺欺人地生活,假装一切都好。对任何改变都如临大敌,与交往了许久的男友分手,她怎可能如此彻底。
尽管她说,她爱的是他,一直就是他。
但那又如何,她也说过,地球人除了爱尚有情。
、动怒
再度面对白崇俊,他的脸面竟又憔悴几分。
她一开门他便抓着她哀嚎:“我妈病了笙雨,今天检查结果下来,是晚期肝癌。她说她还没看着我结婚生子,这么多年我究竟做了些什么?我究竟做了些什么?”
家中没人,唐笙雨被他喊得一时也六神无主,只得先将他拖进客厅。
“你冷静一下,医生怎么说?晚期也未必就完全没救是不是?”她皱着眉,这秋天,岂止多事。
“医生说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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