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月芝自然知道自己的话她不爱听,便道:“好吧,若是你果真那么喜欢他,我们也
阻止不了。只是……他现在仍未离异,你便是打算与他长久,也要等他离异再说。尽管你与他相识在先,可外人不会管那么多。你是女孩子,这种事,总是更容易惹闲言……还有,记得回来拿衣服与包。”
她嗯了一声,便挂了线。
康绎行望着她问道:“你母亲说什么?”
她有些疲累地笑了笑道:“说你不是好人,让我提防你。”
他无辜地偏偏头:“可是你已经引狼入室了。”
她斜他一眼:“你可真有自知之明。”又问道:“喝茶吗?”
他摇头。她房内格局不大,除了书桌前一张椅子,别无可坐的地方,他便在她床边坐下,伸手拉她,将她拉坐在他身上环抱着。
她微微抗拒了下,便被他抱在身上,环着他脖子,将头侧靠在他肩膀,闭着眼睛。嘴角隐隐带着个恬静的笑容。
他的声音轻缓在她耳边响起如同催眠:“别跟你母亲闹脾气,她是为你好。”
她将头窝在他颈边,他的衬衫领子贴在她侧脸,毛衣柔软地偎着她,一切感触都如此鲜明。她轻声道:“你倒与她同声同气,我这么大了,他们老将我当小孩子管,不经我同意便将我私事乱说。”嗓音带着些撒娇埋怨着。
他笑起来:“你就是个小孩子……”而后叹道:“她阻止我们,是因为她与我一样,都害怕失去你。”
“哼……”她轻声表达不满:“那你自杀谢罪吧。”
他笑起来,在她发端亲吻,满目宠爱无可藏无可掩。
抚着她头发问:“后来治好了吗?”
“嗯?”她依旧闭着眼,声音有些懒。
“抑郁症,治好了吗?”微不可查地叹息,他们究竟做了件多愚蠢的事,将对方半生毁去,甚至差点将她杀死。
“嗯,我休学两年,吃药,看心理医生,应该……算治好了吧。”
“后来,还会不愉快吗?”
她笑了笑,有些得意地道:“后来,我连不愉快是什么都不知道了。”
他却被她这一句说得心头一阵紧缩,她长久以来那些刻意的防备果真是在自我保护。
那场命中大动将她的自我保卫意识惊醒,为了保护那个不堪一击的自我,便将她藏起来,将一个看起来较为强悍的张牙舞爪的自己拿出来面对外界。
时间久了,大概她自己也不知道那个可怜的自己叫她藏到了什么地方。
不知道什么是不愉快,是因为不知道什么是愉快。
“那今后,我要你知道什么是愉快,什么是不愉快。”他侧过脸,寻着她的双唇而去。
她往后躲开:“再后来我又知道什么是不愉快了——从讨人厌的绎行哥哥回来以后…
…”眼睛仍有些红肿,却得逞似的笑着。
小小的脸盘上,明眸皓齿,漆黑的瞳仁波光潋滟。唇角扬起的笑意散开在夜色里,飘飘荡荡像春浓时阡陌小道上柳絮飞扬。
他无奈地笑起来,她的忧伤真是短得匪夷所思,方才在凝重的气氛里一路回来,连个过度都不需要,便笑得像个孩子。
揽紧她身子,抵着她额头:“绎行哥哥讨厌吗?看你笑得花痴一样。”
说罢终于如愿寻得她嫣然双唇,吞没了她的笑意。
沉溺在她的娇软温香里,他竟有些失控,原本浅浅的亲吻逐渐激烈起来。而她难得的柔顺与迎合竟令他似是又成了个血气方刚的少男,不管不顾地猛烈索取。
搁在她腰上的手探入她毛衣中,沿着她纤细柔软的腰肢往上滑动。
有些凉意的手掌贴上皮肤,唐笙雨忍不住动了下,口中轻轻呜咽一声。她感觉到他炽热的渴望,呜咽的尾音急促往上一提,惊呼着推了他一下。
他呼吸有些粗重,眸中翻飞着汹涌的浪潮。
“你……”她的脸上半是沉溺半是羞窘,望了眼仍在她衣内的他的手,顿时后悔自己的反应,若方才顺势发展下去也罢了,这会儿大眼瞪小眼才怪异无比。
他倒仿佛不觉得尴尬,将她压到床榻上,大手仍镇定自若地在她身上肆虐。嘴唇附到她耳边有些无赖地轻声道:“你为我都可以寻死觅活,还你什么你?”
说罢,张口便在她细长的脖颈上密密亲吻噬咬。
唉……她抱住他,早知道将那桩事告诉他是个祸害。现如今,他是吃定她死也会死在他手心中了……
他边亲吻她边急切得近乎粗鲁地将她的衣衫件件褪去,口中抱怨道:“怎么穿那么多?”
她亦有些娇喘连连,口中不肯示弱地道:“防色狼……”
他在冰凉的空气里紧紧贴着她光滑如缎的皮肤,一口咬在她嫣红如火的唇瓣:“看来我注定要为你担演‘色狼’这角色了。”
而当他试图实至名归地做一名色狼时,唐笙雨却有些畏惧起来。
他初次与她欢好时留给她的疼痛太过深切,以至于相当长一段时间内她对男欢女爱有些莫名的惧意。与白崇俊在一起许久,才渐渐缓过来。
如今又与他交缠,那些惧意不期然一股脑儿冒了出来。
“等……等一下……”
面对她的怯意,他却急不可耐地侵入,仿佛迟一秒,她便会逃开,他又将持续漫无尽期的等待与追寻。
明知道身体无法成为枷锁,他却仍是想用尽一切方法占有她的全部。
她口中溢出娇吟,先前的怯意顿时被抛入九霄云外。身心仿佛被紧密连结,在瞬间涌
来的快意中,毛细孔像是逐个张开,尽兴呼吸。
如浪的起伏中,她是一叶舟楫,随波逐流。
她管不了他们之间的障碍,管不了母亲的叮嘱,积蓄了多年的情爱在这一瞬倾巢出动,劈头盖脸淹来,淹得她欲仙欲死。
这一刻,她的世界里只有一副熟悉得梦回千百次的身影形容,再容不下别他。
脑中被空荡荡的快乐填满,那快乐,不似少年时见到他低头一笑时的心颤,亦不似与白崇俊在躯体交汇巅峰时的尽兴。
那快乐是,背后刀山火海,向着他毫无犹豫地扑过去,被他接个正着。是皮开肉绽遍体鳞伤,却吻得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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