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我们有事？」

「其实也没什幺，」青年不好意思地搔了搔头，「就是想回来看看......」

青年一边说着，一边撇了女孩一眼，而后者仍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

「你们......吵架了？」

「没吵架。」玲枭生硬的声音透出菜单，「谁要跟呆子吵架？不过是白费唇舌！」

「到底是发生甚幺事了？」

莫尔叹了一口气，说道：「我这趟出去拍照，玲枭怕危险，要我别去，我没听她的，结果......」

就成了这样的局面。

「哼！谁担心你了？反正你怎幺样都于我无关！还有，我明明也说过了，我不想再见到你！」

「唉......别那幺说嘛......我这不是平安回来了吗？」

燕如雪在旁看着青年唇舌费尽，哄着女孩的模样，像极了一只被主人抛弃的小狗，一双无辜的眼睛眨啊眨的，似是有水雾覆盖，看起来令人十分心揪。

「玲枭啊，他都这样求妳原谅了，妳就体谅他吧。」她终是不忍，「无可奈何的，毕竟是工作上的事。换个角度想想，若是莫尔要妳别唱戏了，妳会依他吗？」

玲枭放下菜单，慢慢地摇了摇头。

「每个人都有自己想做的事，那不是别人能阻止得了的。」

「那......燕姐姐为甚幺不唱戏了呢？」

良久，良久地静默。

「我只是，还没找到再次唱戏的理由罢了。」

「燕姐姐......」

「好了，别聊这个了。」她阻止玲枭的语句，为自己斟了一杯茶，「莫尔，你这趟出去，有甚幺新消息吗？」

「也没什幺新消息，战亡的人数增加，被歼灭的军团也多，双方死伤都挺惨重的。国民军在徐蚌会战输得惨，就结果来看，这半壁江山该是守不住了。」

「这些我都知道，街上都在传呢。还有其他的吗？」

「其他的......我想想......」莫尔蹙眉，想着还有甚幺值得一提的事，「啊！陈官庄！」

「陈官庄？」

「那是河南附近的村落，也算在这次的战区，那一带的战事腥风血雨，我听前辈说，在那儿有个军团被华东野战军围歼，全军覆没了。」

「哪个军团？」

莫尔双脣开阖，话语方出，燕如雪忽然觉得四周的喧譁都默了下来，一片死寂当中，她只能听见那几字如雷般落在脑中。

茶杯直直落地，在地面上碎裂成片，只因他所说的那句。

「七十四军，第五十一师，全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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