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面具。
藏在兔面具下的是一个满是骨头的中年男子的
脸。虽然脸上流着汗水,痛苦地挣扎着,然而,他的眼
神却仍然那么阴惨。这是那些暴力专家、暴力团员,
或者是特务机关人员共同的眼神。始非常沉稳地问
道。
“是谁给你们薪水和命令的。”
“是啊?是谁呢?”
男人似乎扮演一个冷血的角色。可是,就在他歪
了歪嘴角,浮起一个冷笑的那一瞬间,脸的下半部就
被对方的鞋子给重重地踢了一下。是续狠狠地揣卞
他一脚。
男人前排的牙齿断了几根,血和口水喷向半空
中,脸向后仰。他不断地咳嗽、呻吟,用他那全是血水
的脸睨视着龙堂兄弟。换成是懦弱一点的人的话,或
许早就被这个凄惨的景象给吓呆了。可是,龙堂兄弟
当然不是这样的人,他们漠然地回视着男人。
“……你们不可能就这样没事了。不要以为我们
会罢休。”
这是一句没什么创意的台词,可是却明显地触
怒了续。续把脚踩在男人右手的手背上。看来并没有
刻意地使上什么力气,可是,男人的手却是动都不能
动了。
“披着权力的外衣威胁他人的人,再怎么被我整
都只有认命的份。而且……”
续若无其事地在脚上使了力气。男人张开了他
那鲜红的嘴已,吐出了大量的空气和少量的声音。
“在这个世界上,能对我下命令的只有我的兄
长,这一点你给我好好记住。当你对龙堂家的人说出
无礼的话时,就是你写遗书给家人的时候。”
兔人的嘴巴喷出血色的血泡和凄厉的惨叫
声。随即晕死过去了。他那不知加害过多少人的右手
手骨被踩碎了。
从小,续只对兄长付出敬意。
“续啊,只听他哥哥始的话哪。”
母亲苦笑着说,父亲则抚然地摇了摇头。在生下
三子终的时候,婴儿活泼到几乎可以说太过活泼了,
可是,母亲却因为罹患了乳腺炎而迟迟无法出院。于
是祖母便担起了照顾婴儿的责任,祖父和父亲则
忙于学院的工作。如此一来,照顾四岁的续的工作理
所当然就落在八岁的始的身上了。
在这之前,行事一直如一般长男般不羁的始却
超乎大人们想像之外的把续照顾得妥妥当当的。他
哄续睡觉,叫他起床。让他吃面包喝牛奶,催促他洗
澡、接送他上下幼稚园、念书本给他听,甚至还教续
写平假名,这或许是始日后成为教师的最初迹象。
当么儿余生下来的时候,照顾终的工作就照着
顺序由续接下来了。然而,在么儿余出生之后,他们
的双亲就去世了,之后,四个兄弟就在祖父母的保护
下长大成人了。
而现在,如果说长兄始是军队司令官的话,续就
是副司令官,也是参谋,有时候还是行动队长。在日
常阶段中,不管是企划力或者是处理能力,续似乎都
远在兄长之上,所以预定各种计划并加以推动都是
这个次子的工作。
俯视着完全动弹不得的兔人,始微微地歪着
头。
“哟,动不了啦?不过,话又说回来,会想出这么
毒辣的做法的,绝对不会是一般的民众。”
“是公务员吧?大概是公安警察。或者也可能是
那些有着字母简称的人。”
自己是为国家利益而勤奋工作的,一般国民该
缴税金养我们的,而当有灾难发生的时候,我们就会
死守着那些权高位重的人。有这种想法的人是可以
做出任何人世间最残忍的事情来的。
“续,你认为呢?”
“目前似乎只有对症下药了。”
续拿起了兔人的面具,手腕一翻。面具就像网球
一般轻面快速地飞了起来,命中了拿着麻醉枪从服
务站屋顶上,瞄准了龙堂兄弟的男人的头。男人发出
了惨叫声,失去了平衡,从屋顶上消失了。好像是跌
进了建筑物对面。
“真是糟糕,到底有多少人夹进群众中做令人讨
厌的事啊?”
始哺哺说着,回头看看弟弟。
“我们到哥德屋去看看吧!我不认为他们会放过
终和余。”
“你担心吗?”
“嗯,我是担心他们行事不够得体。”
尽管口中这么说着,始却还是相信终的机敏和
对余的责任感,所以他不认为事情会演变到不可收拾
的地步,相反的,他倒是相信,终有可能会把事情闹
大。
“我是兄弟中最弱的一个。”
龙堂始曾对某个人这样说过。不是他特别谦虚,
而是他一直认为。他们那种超乎常人界限的特异能
力是随着兄弟排行的顺序越发强悍的。
相对的,在自觉和控制能力方面,长兄是最优秀
的……应该如此的。始是希望事情真的如他所想,可
是,当弟弟们,尤其是么弟余的能力完全发挥出来的
候,自己是不是有能力去控制呢?
看来好像不应该太过乐观的。而且,始本身也还
没有完全掌握住自己的潜在能力。
龙堂家的长男和次男从服务站的一角轻轻地越
过了高达两公尺的铁丝网,跑进亚热带树林当中。
这里是以非洲的丛林和草原为模型的区域。使
用天然石头铺成的池子中有娃鱼和河马在游泳,陆
地上则有狮子、印度豹、大猩猩等动物四处活动。这
些动物都不是实物,完全是由电脑控制的机械动
物。
这是一个人和机械的世界,没有一只真实的动
物存在,没有像动物园一样,充满了动物的排泄物和
汗水的恶臭,是一个清洁而无机,无臭的世界,完全
是人造的玩具世界。仔细想想,这实在颇令人感到不
快。
“一手创造仙境的人虽然制作了许多动物电影,
可是,事实上或许是很讨厌动物的。”
想到这里,纪轻轻地抓住了兄长的左手腕,要兄
长注意池子的旁边。在这个人工的热带林,也有人等
着他们的到来。这一次是七、八个穿着猎装的男人。
同样都有着阴惨而狰狞的眼神。
就在双方擦身而过的时候,虽然较早出手的是
那些男人,可是,先攻击到对方身体的却是龙堂兄
弟。
侧面被对方的手肘撞击的男人,手上拿着殴打
用的凶器,被飞撞到五公尺远之外。第二个男人下已
吃了一记,握着短木刀在原地跟枪。始扛起了这个男
人巨大的身躯,嘴逛带着极为危险的笑容,把这个男
人的身体朝着其余的男人们丢了过去。
男人们没能躲过这一撞。一堆人摇摇晃晃地失
去了平衡,手脚胡乱地挥舞着,发出了惨叫声,一个
一个跌落水面。
机器鲤鱼和河马在男人们的四周咆哮,张开了
它们巨大的嘴巴,男人们只能在水中缩着脖子,用两
手护着头已。
游客们发出了笑声,始和续把这些都抛在脑后,
转身继续奔跑,然面却又有几个男人挡在他们面前
了。
夏空急速地暗了下来,始和续厌烦地改变方向
继续跑了起来,前面就是陆桥了。
一列19世纪末风格的蒸气火车在轨道上飞驰
而来。这就是“冒险列车”。当火车穿过陆桥下的时
侯,始和余以轻快的身手从陆桥上跳下来,跳到列
车的车顶上。追踪者们张大了眼睛和嘴巴,然而,他
们却也像下了决心似的,越过陆桥的把手。
冒险列车的驾驶员看到了这些屋顶上的非法乘
客。
“你们在干什么?下去!下去!””驾驶员感到愤怒固然是情有可原,可是现在也
没有办法让他们下去了,始故意露出了恐惧的表情
和动作,把视线移向前方。冒险列车开始渡过架在人
工河上的铁桥。那个拼了命搭上列车的男人把手伸
进胸袋内。
始快速地抓住了男人的衣领,不管对方慌乱地
挣扎,把他的脸塞进火车的烟囱里。被烟熏得昏头转
向的男人不断地咳着,两只脚没命地挣扎着。在猛吸
了一阵子烟之后,男人被丢下。
“哪,去洗把脸再来!”
被丢出去的男人发出了难听的惨叫声,落到10
公皮以卞的水面,蓝色的水而上激起了白色的水花,
泛起了小小的涟漪。
搭乘外国轮船啥克伯利-芬号和汤姆莎-耶号
的人们大吃一惊,纷纷隔着船的扶手探出身于观
望。船的重心因而偏向一边,船体遂剧烈地摇晃起
来。
“请不要全部靠过来!请不要偏靠一边啊!船会
翻覆的……!”
向导的声音在中途变成了惨叫声,因为有人撞
穿了轮船的屋顶,落到客席上来了。
龙堂续在从铁桥驶往陆地的冒险列车的车顶上
耸着肩。
“目测似乎有些错误了,不过,偶尔是会出点差
错的。”
续很简单地评论了自己的失败。始什么话都没
有说,因为他忙着把第三个男人丢到地上去。
当驾驶员把列车停住的时候,追逐的双方人马
都不在屋顶上了。
这个时候,从尖塔城逃出来的三男终和么男余
也在另一条轨道上。
这是号称世界第一长,仙境所引以为豪的云霄
飞车的轨道。就算是终也不会在这种情况下,只凭着
几分的意气就上去,纯粹是为了便于逃离顽固的追
踪者们的追捕。除此之外,他还有一个理由。
“哥哥们一定在某个地方溜达!让弟弟们陷于这
么危险的处境,真是不负责任的保护者。”
如果登上高处,或许就可以知道哥哥们的行踪
了。同样的,哥哥们或许也会看到站在高处的弟弟
们。终是这样想的。
有两个人影在云霄飞车的轨道上轻巧地漫步
着。最先发现到的是两个坐在快速飞驰的云霄飞车
最前列的大学生。
“哇!笨蛋!危险啊!要撞到了呀……!”
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说出这些语来,反应已经
够灵活了,其他客人则已经什么都说不出来。有的人
睁大了眼睛咬着牙,有的人只会发出惨叫声。
终和余在一瞬间闪过了以时速150公里前进的
云霄飞车。列车发出了轰隆声通过他们跳起来的脚
下。
大学生们大叫着。
“把云霄飞车停下来!停下来啊!”
急速停下云霄飞车反而更加危险,但是,面临这
种情况,大学生们理所当然会这样狂叫了。
几乎在同时,正在整理客人队伍的工作人员也
发现到了终和余的行迹,他慌忙伸手去拿电话。但在
他和控制中心连络之后却只得到一阵怒骂声。
“有人在云霄飞车轨道上走!笨蛋!没喝酒就说
醉话,太没用了。”
事实上,依照常识的判断,这种事是常常会被忽
视的。现在连亲眼目睹这个景象的人都不能相信自
己的眼睛了,更何况是只接到电话联络的控制中心,
他们不能相信也是理所当然的。
可是,接二连三的联络传进了中心。场内各处发
生了混乱和骚动,设备被破坏了,游客们的抱怨蜂涌
而来。仙境有一部分已经坏掉,哥德屋的机能也已经
瘫痪,分配在各处的服务人员面对等了两个多小时
的游客们的抗议只觉得进退维谷。
“是在拍摄电影外景吗?”
有人这么问道,这是因为龙堂兄弟被来历不明
的人所追杀,到处掀起乱斗,而游客和工作人员也都
目击了经过。结果,造成了30个左右的伤者。虽然也
有重伤者产生,但是并没有被送到急救中心去。而在
控制中心左推右挤的情况下,判断的工作就交给总
公司了。
经营仙境的公司叫“东京湾综合开发”,是由旧
财阀系的银行不动产公司及铁道公司出资建造的。
仙境位于东京湾最内部的海岸,可是,东京湾综合开
发以仙境为中心,以“为培育健全的青少年而建造的
公共设施”之名目,优先取得土地所有权。总公司则
在东京都内的日本桥。
东京湾综合开发的社长是酒井忠雄,是一个在
负面的意义上有着企业家精神的人。对这个男人而
言,仙境并不是实现孩子的梦想及成人的企画构想
力的场所,那只不过是他赚钱的手段罢了。他讲究的
是如何让客人高高兴兴地在仙境里面花大钱,这一
点和日本是不太一样的。
仙境周围的土地电都是东京湾综合开发的所有
物。此处原本应该是用来建造青少年野外活动中心
及运动设施的。
可是,酒井一干人幕后进行了许多工作,策动了
政冶家们,把该土地高价转卖为住宅和公寓用地,获
取了不当的巨额利益。除此之外,他们还以仙境必须
付给美国总公司大笔的使用许可费,以及必须偿还
建设时的贷款为由,谎报实际利润,一点税金都没
缴。同时四处散发仙境的招待券,对新闻界大量投下
广告费以杜绝众人之口。有时候,这种作法会在部分
的新闻界中引起疑问,可是,却不会变成多数派的意
见。在现代的日本,追究非法的人只会变成他人嘲笑
的对象。
“世界就是这样。”
肯定现状、停止思考的气氛到处弥漫,尤其是政
治新闻界的批判精神在到极点之后,连个影子、
形式也不存在了。
尽管如此,一旦发生了攸关人命的事故也不能
坐视不管。酒井社长晃动着他那矮短肥胖的身躯,一
边怒骂着部下的无能,一边下令准备直升机。而他的
内心正不断地盘算着该让谁去扛起对外的责任。
不知不觉中,仙境已经到了夜间游行的时候
了。始和续一边寻找着弟弟们,一边往主要道路上来
了。
游行以令人难以置信的华丽和闪烁着不大有趣
的照明之下开始了。金、银、红,白、蓝、绿的光芒明灭
不定,乐队女指挥和玩偶们吹奏着热闹的进行曲,将
整条的主要道路都占据了。
从苏联亡命到美国的人几乎都被带到加利福尼
亚州或佛罗里达州的仙境去。或许是为了让他们见
识见识资本主义,使其一生文化冲击吧!始怀疑是不
是真的有这么一回事。在不如是感动或惊异便深信
那就是一种感动的情绪,这就是美国式的情绪反
应。
可是,除了游行的照明之外,仙境内的其他照明
突然都不见了。就在半智之后,过于暄闹的乐队指挥
停下来了,惊慌失措的人们的叫声如潮水般涌上
来。可是,这也只是骚动的第一阶段而已。突然,红紫
色的光芒照耀着人们。
进到仙境内的八万名游客愣然地抬头看着夜
空。
游乐园的象征尖塔城喷出了火柱,不是火花。发
出了巨大的响声,窗户破了,火焰喷射而出。这是在
城底下演出追杀一幕时,终和余把追杀者丢到电气
配线上,使配线短路所造成的。是能源系统整个乱掉
的结果。
现代的日本人不管是多么凶恶的犯罪,也不管
是多么悲惨的事故,都会把它当冒险或精彩秀来看
的。那些号称tv播报员而欠缺感性的男女总是把麦
克风摆在那些孩子被绑票并且遭杀害的父母面前,
毫无感情地间道“你现在有什么感觉?”,而观众们也
高高兴兴地看着这些画面。
可是,一旦此时自己被卷进事故当中,可就没有
办法体会那种无责任的趣味了。人们发出了“哇!”或
“啊!”等没有个性的叫声,一起蠢动了起来。
小孩子被推倒在地上,妻子呼叫着丈夫的名
字。人们相互推撞、挤压、并且开始彼此互抓,俨然就
是一场暴动。
在一片混乱当中,始和续好不容易来到了云霄
飞车的下面。这正符合了终的计画构想,兄长们发现
了在高处的弟弟们。红色的满月照耀在车上,两个人
形清楚地浮现出来。
“哥哥,在这里!”
余挥着手叫着。场内的电气设备都停摆了,云宵
飞车也停止了,所以此时已不需要担心车子的冲撞
了。
“余,跳下来吧!我会接往你的,你跳下来吧!”
听到长兄远远传过来的声音,看见兄长所摆出
来的动作时,余没有半秒钟的犹豫。他用力点点头,
深深吸了一口气,跳下轨道,往20公尺下的地上
跳下去。
新的惨叫声从群众当中响起。一个少年从20公
尺的高处跳下来了。人们以为他一定会撞击在地上,
浑身是血。然而,跳下来的人和命他跳下来的人都不
是常人。始轻轻地抓住以跳水姿势落下来的余的两
手,以柔道过肩摔的要领,让余在半空中转了一个
圈,咚地一声落到地面上。可是,始自己却因为反冲
力而失去了平衡,一屁股坐到地上。余吐了一口气,
抱起了哥哥。
“哥哥,谢谢你,你没事吧?”
“啊,没有事。可是,你不要太让我担心,我才23
岁,可是却要满头自发了。”
始笑着站了起来。至于终则在云霄飞车弯曲的
轨道上边跳边跑,平安地着了地。始半抱着余跑了起
来。续和终跟在后面。他们没有时间去沉醉在兄弟爱
中。就算他们再怎么勇敢,他们可不想去背负起这一
连串骚动的责任。
仙境的混乱正是最严重的时候。八万名游客慌
乱地在失去了照明设备而化为一片黑暗的场内奔
逃。有时候,爆炸的光芒和火焰在他们的头上投下了
令人不快的光芒。
在和平的时候,日本人可以毫无怨言地在冰淇
淋店前大排长龙,可是,一旦失去了和平,却很容易
就会陷入恐慌当中。人们在奴隶般的顺从性和喝了
兴奋剂的牛一般的暴动当中极端地行动着,对他们
而言,似乎没有所谓的中间值。
有豪华拱门的商店街上只见玻璃破裂了,椅子。
展示桌倒了,商品被掠夺了,一副凄惨的景象。
终像是想到什么似的,用手背拭去了额头上的
杆水。
“事情好像闹的太大了,是不是啊!始哥!”
“是啊!就算有人要求赔偿,恐怕也赔不起啊。”
“那么,我们只有回避了。”
“从来没有想到终竟然还懂得“回避”这个字眼。”
“我是懂啊,只是不喜欢罢了。”
“哦,我明白了。”
年纪最小的余在其他三人的护卫下,在一片混
乱中半跑半走。工作人员似乎已经放弃了诱导群众
的努力了。在一片火海的背景中,八万名马拉松选手
不断地朝着出口涌去。
刚刚到达仙境上空的直升机内,仙境的经营负
责人酒井忠雄虽然不是巨蟹座,却喷出了满口白沫,
瞪着两只白眼。一连串的数字在他的脑海里弹跳着,
他的两眼中映照着正在燃烧着的尖塔城的临终模
样。
“大损失!大损失!大损失……”
他的嘴中只能哺哺的重复着这一句话了。这一
天,在仙境所掀起的华丽的人骚动造成了巨大的损
失。各种被破坏的设备,对死伤人员的赔偿金,在休
业期间原本可以赚到的利益,虽然投了保,可是,失
去了安全上的信用才是一大打击。
好不容易才到达出口的龙堂兄弟中的老三微微
遗憾地间道。
“要离开仙境了吗?”
“你已经玩得超出所付费用的好几倍了。最好是
在没有造成他人困扰之前离开吧!”
续看着兄长,问道:难道这样还不够困扰吗?始
点点头,既然方针已经决定了,终也没有什么异议
了。对他们而言,长兄的判断理所当然就是一家人的
方针。
“等重建之后再来吧!”
余下了这样的结论,龙堂兄弟便把仍然处于混
乱局面中的仙境抛在脑后了。具体地来说,他们是轻
轻松松地越过了一般人所难以攀登的五公尺高的铁
栅栏。可是,对仙境而言,对龙堂兄弟面言,这麻烦的
一天还没有结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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