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姑娘，要回报在下很简单，只要回答我一个问题。」趁冉崎退到几尺开外之际，季灿然这句话好轻，轻得只有小雪听见，「姑娘，请问芳名？」

小雪脸色一白，双眸大瞪，勉强笑道：

「我、我就是官衡雪……季公子你今天怎幺这幺反常啊？呵呵，不对，你也没正常过……」

「妳也许是官当家，却不是官衡雪。」季灿然唇瓣抹笑，「起码，真正的官衡雪不会为了一个面首和周恋华周旋——她没胆，普通女人都没这种胆识。」

小雪忽然觉得一阵天旋地转。

妈啊！这是什幺剧本……谁来把它改一改啊！

「季公子你……」小雪深深吸一口气，觉得空气真美好，活着真美好，又深深一口气，最后屈服了，「拜託你，这幺限制级的话题不要在大庭广众下嚷嚷！你不找人来收妖，别人会！」

「哦，姑娘是什幺妖？」季灿然施施然后退一步，「花妖？海妖？神女？女娲？」

小雪无力地扶扶额，「……季公子，那些怪力乱神的书你看多了。」

幸好瑛儿适时出现，解救被玩得快脑充血的小雪。

少女一跪，在小雪来不及阻止下重重三个响头。「好心的小姐，谢谢妳善待家兄，您要贱婢做牛做马都甘愿。」

小雪调回被气歪的脸庞，笑道：「小姑娘，我可不敢用妳。」

瑛儿愕然，眼底涌现浓浓的悲伤。

小雪低语：「妳带妳哥哥走吧，离开京城这是非之地，越远越好。妳哥哥这一生都不自由……在这最后的日子，妳就好好陪陪他吧。他有些积蓄，我再添些银两，你们兄妹俩去乡下地方买块地、置办小庄子，好好过活。」

明白过后，瑛儿喜极而泣，又是连连磕头，小雪这次受下了，指挥几个办事牢靠的婆子、丫鬟为他们兄妹打点一切。

季灿然看着这一切，有点讶异。这个十七岁女子，又打翻了他对她的单面印象。

双手交握胸前，他往廊柱随意一靠，「官姑娘倒是好心肠。」

机敏聪慧，却有宽厚的心肠，这样的人，很久没见过了。一旦踏足商场这烂泥沼，什幺样的骯髒污秽没瞧过。

「阁下何不直说了，我就是烂好人。」小雪自嘲地道。

「哦？我可没这幺说，别擅自意臆测我心思。」季灿然忽地举步往竹林深处而去。

小雪咬牙跟上，「季——」

季灿然猛地停下，煞车不及的小雪差点撞上他宽阔的背。他对她笑，笑得好不愉悦，「好了，现在四下无人，姑娘能告诉季某真正的名了幺？」

妈的！这家伙还没忘记这件事啊？

「唐、小、雪！」

小雪恨恨地扔下自己的大名，踩着重重的步伐离去，后头那串低沉却愉悦的笑声彷彿追着她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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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深深觉得再多来几个洞悉一切的季灿然，我总有一天会被当妖怪收了！这里是古代，迷信得不得了的古代啊！可恨，TNND怎老避不过这只臭狐狸的捉弄！

──唐小雪《穿越记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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