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个伶牙俐齿的小姑娘。”施礼扶额，他突然觉得自己年纪真的是大了，平日里和施韵致说话的时候他就会有这样的感觉，但是施韵致还不至于这么咄咄逼人，面前这个，的确是让他招架不住了。

“谢谢夸奖。”陶婧白了他一眼，然后将手机摁亮，看了眼时间：“警察叔叔，你有什么问题赶紧问吧，这么晚了，我还得回家，今天我已经飞了一个白天了。”

“好，那我们开始吧。”施礼打开了手边的本子，然后问出了第一个问题：“犯罪嫌疑人的长相有什么特点？”

陶婧努力回想了一下，然后回答道：“他就是穿一身黑啊，别的我也没看清了。”

施礼头上滑过几条冷汗，对她解释：“我问的是长相，也就是他的五官有什么特点。”

“那你怎么不说清楚！”陶婧一阵不耐烦，本身今天工作完了之后她就满身疲惫了，之后又在机场看到了那么可怕的场景，后来又平白无故地被带到了警察局，这种情况下来她能高兴才怪。

“我以为你懂，好了好了，咱们不在这个问题上浪费时间了。”施礼对她很有耐心，再加上他脾气本来就很好，所以无论她语气多不耐烦，他都不会和她生气。

“还是有一点要提醒你，如果你见到的那个嫌疑人真的是连环杀人案的罪魁祸首的话，你这一段时间还是不要再工作比较好。”施礼收起来笔录之后，善意地提醒她：“我们这么久都破不了案子，就是因为之前见过他的人基本上都在当下被灭口了，你能虎口逃生，本来就是运气。”

“警察叔叔，拜托。”陶婧歪过头看着他，“我又不是富二代也不是官二代，自己不工作哪里来钱养活自己啊？再说了，总不能因为这件事情我就一直休息吧。你们破不了案，还得害我也失业么。”

“你——”施礼被她噎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这种情况真的还是头一次，最后，他只能讪讪地说道：“那我到时候安排人保护你的安全。”

“不需要，该死的总活不了。”她承认，看到那个杀人的男人，当下她是有些害怕的，可是现在事情过去了，再想想也就没什么感觉了，陶婧一直算是胆子比较大的那种人，对于生命的态度也很是坦然，对于这种过度保护和关心，她实在是提不起来兴趣。

“我现在只是在尽一个警察该尽的义务。”说起来这个，施礼的脸色也越来越严肃，在他的心里，他的职业一直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容不得任何人的亵渎。

“那好，随便你吧。”陶婧抓起桌子上的包站起来，然后之绕过他，准备离开。

“手机号留下来。”没等陶婧反应过来，施礼就已经挡在了她面前，虽然她身高一米七，可是站在施礼面前还是显得很瘦小，气势不知道弱了多少倍。

“警察叔叔，你这样我会觉得你是想追我。”陶婧抬起头来，一脸无奈地看着他，“而且，你这样算不算滥用职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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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色之戒002

第二章。

施礼低头看着眼前的小姑娘，细致地打量了一番，直到她神情有些退缩之后，他才微笑着说：“你这年纪都能当我女儿了，我可没有恋童癖。”

“我也觉得您一身正气，看起来不像是有这种心理疾病的人。”陶婧皮笑肉不笑地盯着他，“所以，我的手机号就不告诉你了哈。你们破案是你们的事情，我顶多算个目击者，平白无故被牵扯进来的。”

“那行。我就不为难你了。不过……迟早有一天你还得告诉我。”施礼从她面前让开，脸上依旧保持着微笑，看着她娉婷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他有些出神，直到下属过来他身边喊了他一声，他才回过神来。

“队长？”苏灿看着他发呆，伸出手来在他面前挥了挥，“队长！”

“嗯。”施礼回神，看着苏灿吩咐道：“调几个人跟着这个小姑娘，我有预感，嫌疑人会跟着她，她我最近应该不是很安全。”

“收到。”苏灿点了点头，不过他觉得施礼的确是小题大作了，而且他们现在还根本不能确定陶婧看到的那个人是不是连环杀人案的凶手，他这样调人过去保护她，是不是有点不合适？

不过，他也只能在心里头这样怀疑一下，施礼的经验比他多多少倍他也清楚，这个时候他这么做，苏灿知道，一定是有理由的。

还有……刚才是他工作这么久以来第一次见施礼出神。苏灿突然就很八卦地想知道他究竟是为什么能发呆那么久。

施礼是他们这个区的刑侦队里年纪最大的人了，他手下的人基本都在二十五岁到三十岁，而他已经四十多了，离婚之后就一直一个人生活，队里平时有人要给他介绍对象，他都用自己不会再娶这样的借口来推掉。

久而久之，他在大家伙的心里就是清心寡欲的代表人物。

从警察局回来之后，陶婧洗了个澡就上床睡觉了，本来飞了一天她就很累了，大晚上再这么折腾一次，她早就困得不行了。和邵延承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联系了，入睡之前，陶婧还在一直想着他的脸。

她没有办法用准确的词语来形容自己对邵延承的感觉。说喜欢他的外表会显得很肤浅，可是她又不了解他的内在。唯一知道的，就是他现在已经有了女朋友，而且，还是青梅竹马。

所以到头来，她献出自己的第一次也是没用的。不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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