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群忽然沉默,良久才道:“我是为你,为爱情。”
“你是不甘心。”
张家群冷笑一声,“伊力安,你从来不爱我,对不对?”
“是,我很抱歉。”
“你第一次见我便把我当成她。”
“不,你与她不同。”
“也成不了她?”
“她……是独一无二的。”
张家群哈哈大笑几声,声音阴冷,忽然喊他的中文名字,“勒拾旧,我们一起下地狱吧。”
勒拾旧面对已挂掉的电话缓缓道:“我一直在地狱。”
然后拿起其中一张照片,李彼得拦着言欢,言欢微微转头看他,俊男美女,天生一对。
过一日,仝君忽然打他的电话。
“言小姐邀我一起吃饭。”
瞧,他称她为言小姐,即使言欢已经改姓。全香港没有不认识她的人。
勒拾旧一颗心还是悬了起来,“你不是侦探吗?为何会被发现?”
仝君解释:“我从未遇过这样的事情,对不起。”
“她如何说?”
“请我与她一起吃饭,且邀我与他们一起游玩这座城市。”
勒拾旧呼出一口气,坚定道:“去。”
“这不合我们的宗旨。”
“报告与我,其他与你无关。”
“好。”
挂了电话,秘书内线提醒他要开会,勒拾旧收拾文件去会议室,丝毫不被此事干扰。
第二日他没有等到仝君的邮件,第三日依旧没有。
他打电话去询问,仝君倒是磊落:“我同言小姐现在是朋友,不能出卖朋友,我可退款与你。”
勒拾旧笑,这才是他了解的言欢,有收服任何人的魄力。
过几日他们自澳洲回来,勒拾旧开车去机场,仝君伴在言欢左右,他先与言欢打招呼,然后与仝君握手,言欢脸上并无意外,众人都作没事发生的模样。
上了车,言欢道:“附生与我们一起去勒宅吃饭。”
勒拾旧自后视镜中看仝附生,然后点点头,“欢迎之至。”
仝君是一个有礼貌的人,即便见到张家群坐在勒拾旧旁边也没有表现出任何诧异的模样,只礼貌的同张家群打招呼。
张家群的反应淡淡的,她对谁都如此。
餐桌上仝君与所有人都相谈甚欢,与言欢道:“我曾跟踪过余华,他是真正自律且有风度的人,对待穷人或者残者从来平起平坐,不过我怀疑他连入厕时间都是计算好的。”
众人大笑,余华是内地的豪门世家,为人内敛,与锦华有合作关系。
“他这样的人能做到这样倒是难得,但是过于富裕的人总是有隐疾的,我们可以怀疑他有虐待倾向。”傅君难得同人开玩笑,他对仝君的磊落甚为欣赏。
言欢也笑,“我见他同时约会两个女子。”
“他们或许在一起开派对。”李彼得加入其中。
仝君:“他每半年换一次女伴,我从未见他同时与两个女性进房间。”
傅君:“看来你跟踪他许久。”
仝君:“要求我跟踪的人也奇特。”
李彼得:“定是女人。”
仝君:“是。”
言欢:“莫不是与他有血缘关系?”
仝君:“母亲总是过分关心儿子的事情,我们当理解。”
李彼得:“我们何时化身长舌妇,君子不该背后谈人是非。”
言欢:“名人没有隐私权。”
众人再次大笑。
傅君又道:“名人可怜,连入厕问题都要被人讨论,何其悲哀。”
仝君挑眉:“我曾跟踪过一个医生,应一位病人所求。”
傅君连忙摆手,满脸惊恐:“不不不,我可不愿听医生的故事。”
言欢含笑看他们:“被人说到把柄,心中定然不痛快。”
众人了然,傅君讪讪道:“二十年前旧事,你们这样同我玩。”
李彼得:“莫不是附生跟踪的是你?”
傅君堵住众人的嘴:“今日只谈风月,不谈感情。”
勒拾旧从未想过他们私下是如此气氛,他亦从未见过言欢在外人面前如此多话,并且会打趣人,一时心中竟觉失落。
仝君离开之后傅君与李彼得依然在交谈,言欢早早回了房间,张家群也回了房间。
勒拾旧去游泳池游泳,发了疯似的来回游了四圈没有休息,然后自水中窜出来喘气,便见言欢抱胸居高临下看着自己。
勒拾旧趴在游泳池边上看她:“澳洲之行愉快吗?”
“工作而已。”
勒拾旧脸颊靠在胳膊上,幽幽道:“仝君很风趣。”
“他一路为我解闷。”
“所以你也认为我送的礼物很不错?”
“是。”
勒拾旧抱怨,“欢欢,你羞辱我。”
“何时?”
“今晚。”
“我只是请他来吃饭。”
“你想给我难堪。”
“你并不会为此感到难堪,我理解你。”
“你认为我做任何事情都觉理所当然,可我并非那样。”
言欢叹气,在边上坐下,拿毛巾擦他湿淋淋的头发,“我们不要再谈论这个事情了。”
“我们也只谈风月不谈感情?”勒拾旧学傅君说话。
言欢笑,“我们谈张家群。”
、三十五章
勒拾旧撇嘴,像个孩子,“不谈。”
“你明日陪她去产检。”
“家中有医生,不必去医院。”
“家中没有设备。”
勒拾旧沉默,“让管家陪她去。”
“这是你的责任。”
“她已变成我不认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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