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徽四年三月,一场细雨淅淅沥沥的竟连下了四天,天也一直黑沉着没个放晴的时候,黄土铺就的官道千沟万壑泥泞难行。雨雾昭昭之中一小队车骑迤逦着缓缓前行。队伍前面一马当先的正是田浩。他此行公开的名义是替千金公主到陕州去采办货物,但真正的身份是作为皇帝的秘使,宣召英国公李世入朝。跟随田浩的有千金公主的贴身女官棠儿和梅儿,还有田浩从庄园里带的十几名亲信护卫。田浩此行的真正目的只有皇帝和千金公主知道,梅儿和棠儿都是受命协助田浩。
此次出行是田浩回到大唐以后第一次远离长安外出,自有一种鸟儿出笼一般的喜悦,加上此次皇上给了他秘密使命,说明曹英年给他出的主意已经被皇帝采纳了,他的草根党东山再起有望,就越发觉得轻松惬意。梅儿和田浩并骑走在队伍前面,两人边走边谈笑着。田浩盯着梅儿靓丽的侧影,不禁心痒,如今公主的四个女官中只有这个梅儿没得上手,梅儿总是对他一副若即若离的态度,时而亲昵、时而冷淡,让他无所适从,田浩打定主意趁着这次外出的机会将梅儿搞到手。
梅儿问道:“田公子,我们去陕州到底要采办什么货物呀?”
“这个到了地界你就知道了。”田浩敷衍说道。
“你且不用瞒我,我们此行肯定有更重要的事情!是不是?”梅儿问道。
“何以见得呢?”田浩不置可否的问道。
“公主视你如同宝贝一般,这等低浅粗略的事务府里随便寻个管事的就办了,犯不上搬动了你的大驾,还要我和棠儿扈从;再说,我们临来之前公主千叮万嘱要我们一切听从你的分派,切实要保护你周全,寻常的事她何苦如此紧张。”梅儿侃侃说道。
田浩回头看了一眼,几个从人跟的甚紧,于是调笑的说道:“公主此番要我出来历练,让你两个跟着自然是怕我寂寞,怕我叫别个女子迷了去。”他一边说着,一边冲梅儿使劲的眨眼,然后纵马跑到前面,梅儿会意,紧紧跟着田浩,片刻之间两人已远离了大队。
田浩勒缰放慢了脚步,梅儿跟上来好奇的说道:“这会可以说了吧。”
田浩神秘的说道:“公主这次派我出来却专门是为了你。”
“什么?为我!”梅儿将信将疑的瞪大了眼睛问道。
“唉!”田浩故意叹气说道:“我被你的美貌迷的食不甘味,夜不安寝,公主怜我,专门给我机会,好能同你好好亲近一番。她有话让你一切听从我的安排,那我今晚就安排你侍寝,你可不得推辞。”
田浩说到一半梅儿就知着了道,纵马赶到田浩身边挥动马鞭作势要打,田浩嬉笑着纵马跑开了,如今田浩的地位非同小可,梅儿也不敢真的较真,只得忍了委屈,不由得拉下了脸。
田浩回头严肃说道:“梅儿莫生气,刚才不过是个玩笑,实话告诉你,我此番是奉了皇帝的密旨到陕州公干!”
梅儿惊诧说道:“原来是这样,怨不得呢。”她知道如今朝中风波不断,而田浩正处在风口浪尖,既是皇帝的密旨,想必事关朝廷大事,也不好再细问。
田浩说道:“梅儿姑娘,此事机密,只有皇上和公主知道,你我是自己人知道了无妨,旁的人可不能再让知道了。”
梅儿听田浩这么说,显是连棠儿也瞒了,心中不由得得意,说道:“梅儿领会得,既然事关重大,你却要千万小心,出了岔子可不是玩的。”
“是呀,现在朝中一干人变着法儿的想害我,你的责任重大,须臾不能与我分开,吃饭睡觉都要在一处。”田浩一本正经的说道。
这话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梅儿不知怎么作答,红了脸别转头去。两人一时没了话儿。
田浩按照袁天罡教给他的练功的方子已经断续练习了两年多了,他感觉自身的气力在逐渐的增长,但是似乎跟武功挨不上边,他想到梅儿练就了一身武功,于是顺着这个话题问道:“梅儿姑娘,你这一身功夫到底是跟谁学的呀?又为什么到了公主身边?”
梅儿笑道:“干什么?难不成想拜我为师吗?”
“那有何不可,能有这么美丽的一个师父我可巴不得呢,不过你先得告诉我师爷是谁吧?”田浩顺杆说道。
“呵呵,你又说嘴,我师父乃是天山雪尼,我自小在她那里练习武功,后来师父故去了,我自己跑下山来到了中原,因年纪小,又生了这副长相,总是有坏人惦记。有一次我遭了坏人算计,被一个官宦子弟掳了去,是千金公主救了我,我自此就跟了公主。”梅儿缓缓说道。
“哦,原来是这样。”田浩点头说道,他接着问道:“那你练的是什么功夫呀,我只知你轻功了得,剑法也不错。”
“我跟师父练的是莲花三合剑法,这是师父观莲花自创的,至于轻功只学了入门的心法功夫,师父去了以后也就没有什么进境,只是自小生活在雪山,身子不觉的就灵巧了许多。”
“哦。”田浩点头,暗忖自己练那方子两年有余,却再也没有得到过袁天罡指点,也不知道那功法是不是个武功心法,于是问道:“你刚才说那个轻功的心法,是不是整日默念这轻功就上去了?”
“那到不是,心法乃是调息练气的法门,还须依着法子练习轻功,则内息才可转成功力。例如跳跃、奔跑,这等练习是少不了的。”
“哦,原来如此,光练气还不行,还得通过练习转化。”田浩默思片刻,他有心试一试,于是说道:“其实我也练了一些功法,只是不知能否练成武功,不如我们比试一番如何?”
“如何比试?”梅儿好奇问道。
“我们下马来赛跑,一直到前面的新罗镇歇脚,你如跑不过我,须得无条件答应我一件事。”田浩说道。
“比就比,怕了你怎的。”梅儿爽快的答应了,其实田浩这说法大有纰漏,只说了自己赢了如何,却没有说自己输了怎样,不过梅儿知道田浩不通武功,自然也没做会输的打算。
两人下马,将马交给随从,田浩吩咐道:“我们到前面的小镇会齐,我和梅儿姑娘不用骑马,自行跑着去,你们遥遥跟着就是,不必紧撵。”
田浩安排完毕紧了紧袍带冲梅儿说道:“我喊一二三,然后咱俩一起跑。”
梅儿笑道:“何必那么邪乎,我让你先跑就是。”
田浩不再多言,拔腿就跑,梅儿也提步不急不徐的跟着。地上泥泞不堪,车辙留下的印儿里全是积水,田浩也不闪避,就踏着水坑跑,积水被溅起老高。倒是梅儿,身子轻盈无比,脚尖轻点,专拣地面隆起的地方纵越着紧紧跟在田浩身后。田浩拿出跑百米的劲头,饶是练了内功,才只跑出五百多米就已经累的气喘吁吁,脚步不由的慢了下来。梅儿好整以暇的在他身后指点着:“你要放匀了速度才行,呼吸要跟着步子的律,三吸三吐,再一长息一长吐,气也就跟上了。”这是她练习轻功使用的调息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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