崭新定睛一看,大概也读懂了老油条的意思。“哈哈,大叔,这画工确实细腻灵动,很有层次感,但是这画一看就是现代仿制的,赝品。”
“你可别瞎说!”老者登时嘘了声,“你不买可以,但是生意不做人意在,怎么能张嘴就是赝品呢?”
玩收藏圈的人其实都知道,对这些文物的真伪判断一定要留一根线,就算是假的,也要说这东西自己拿不准,不好说。但崭新一个mén外汉哪里知道这些,他更是快人快语,不喜欢跟人绕弯子。
“咳,诚心做生意就得容得别人说话不是,生意就是吵出来的吗?你不让我说话,那得了,我不买了。”崭新转身要走,
“别介呀,小兄弟,那你说说你看上哪个了?”
老北京自是老油条,捉mi藏似的,瞬间又抓住崭新的胳膊,“大叔说错话了,这么着,你挑一个,大叔不赚你钱了。”
“好。”崭新答应着,但他心里却知道自己要是真选了一件,这老北京更会往死里坑自己。这种yu擒故纵,看似恩赐实为妖孽的做法对崭新而言自是不攻自破!
崭新翻来覆去倒腾了两件东西,却故意抓起一件以假luàn真,造型细致的粉彩瓷器,“这个,这个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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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0012康熙柳叶尊(二)
见崭新选到这件瓷器,老北京有点呆住了,因为这东西他也很喜欢,在众多宝贝中,他一直也认为这东西绝对是真的,但是直到参加了北京卫视王刚的节目《天下收藏》,知道这是假的以后,他对自己好不容易搞到的这些宝贝也都失去了信任,才想到来二手市场处理。
“怎么,多少钱?”崭新摇晃着瓷器,
“哎哟,你小心点,”老北京端端握住了瓷器,慢慢从崭新手里接过瓶子,“兄弟你可真是好眼力呀。这粉彩瓷器,白釉发青,乏善可陈,老气横秋,这可是康熙时候铸造的瓷器呀!”
崭新听老者这么一说,又笑了出来,“大叔,不是我说你,你吹牛也要量力而行,拿着一件民国红彩底款的瓷器愣说是康熙年间的,又要骗我吗?”崭新说着指了指瓷器的底部。“你看这红印,就是民国样的。”
老者又是一怔,这小伙竟然看得出这不是康熙年间的,还和专家的话一mo一样,老北京挤了一下眼,小声道,“既然兄弟看出来是民国的了,那就给我一千五,拿走就是了。”
“哈哈。”崭新再次大笑起来,“一千五要是民国的你也不肯卖吧?你看这底足,有明显的做旧痕迹,这就是赝品,五十块钱买回去也就是个摆设。”
“你可不能这么说的,小兄弟,东西不买可以,但你可不能总说我的东西是赝品呀?”老北京有些红了眼,“我这可都是真货。”
“我是要买的。”崭新见时机差不多了,就一伸手海底捞月一般地撩起了先前看上的那件柳叶尊,道,“看了半天,不买也不好,我这人就这xing格,既然麻烦您给我解释了半天,就买走一个,我要了这有道冲,犯贼光的柳叶尊。”
崭新拿起柳叶尊,抖lu在手里,还不忘把它的瑕疵都说出来,“您开个价。”
“咳,其实这也是好东西,可就是亏在了小兄弟你说的这道冲上面,你看看这柳叶尊的器形,多好。”老北京眯着眼睛,陶醉地说。
“可是这东西也是赝…”崭新慢慢凑到老者耳边,“品。”
“好了,兄弟,别说了,大叔这半天还没开张,人都给你吓跑一大半,这么着,你就给两百块钱吧!”老北京咬咬牙,说出一句。
“大叔,高了。”崭新摇摇头,
“这还高?这都是最低的四川盆地了,不能再低了,我之前都说两百后边再加一零的。”老北京幽默地说,
“呵。”崭新小脸一板,笑道,“我其实不用买的,只是我上学时候读过《饮流斋说瓷》,里边讲书画,织绣、竹木、雕刻之属,全由人造,jing巧者可以极意匠之能事。独至于瓷,虽亦由人工,而火候之深浅,釉胎之粗细,则兼藉天时与地力,而人巧乃可施焉。故凡百工艺,欧美目吾华皆若土苴等视,独瓷则甘拜下风,尊为瑰宝。”崭新眼眉一挑,“所以我才要买瓷,虽然是假…的。”
听到崭新这滔滔不绝念出这么深学问的一段话,老北京瞬间就傻了,这家伙看来是鉴赏界的高手,就这架势,跟著名鉴赏家翟建民都有得一拼。
“那,你能给多少钱?”
崭新看上柳叶尊,伸出五个手指头,晃了晃。
“不行,太少了,最少也要一百五。我说小兄弟,我看你也是懂行的,你应该知道这釉是绿为上,“苹果绿”,“大红袍”,“娃娃脸”,“驴肝马肺”是依次排开的,你看这瓷器可是上等的绿,绿光忽忽闪人的眼呀。”老者瞧上崭新解释道。
“可是它是假的呀。纵然你说的天huāluàn坠,但他还是赝。。”崭新嘴巴咬得很紧,又是装作一副可以要可以不要,进可攻,退可守的架势。
老北京真是没辙了,凑到崭新耳边小声道,“一百,一百我就豁出去给你了。其实这东西我还真不确定它是真是假。地摊上别的东西我看不准的都问了专家了,假的多。这个,还没准是真的?”
老北京说着,又有些舍不得了。
看老家伙把大实话都说了出来,崭新也没兴致再和他讨价还价了,就崭新的“眼力”判断,这柳叶尊什么年代自己无法知道,但是里边既然有那气道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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