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掀开来一看,除了白白的两瓣臀^丘上还印着些挠痕,就什么也看不见了,哪里有什么红红的小包,哪里见什么虫子咬过的痕迹。而这时,燕真的眼里也只有那两瓣白白的臀^丘,他想,他自己确是下流的,他大师兄都痒得挠心挠肺了,他却还存了那样一个心思。
而打断这一个呆看着、一个哭号着的两个人的是川儿,川儿听见了这屋里的叫嚷,就急急赶了过来,顾不得礼数就掀了帘子进来。而那时正嚎着的顾青城的那只光着庇股正被挡在圆台后头,燕真见人就这样进来了,忙将他大师兄的里裤往上一扯,又盖住了。川儿急着问:“少爷,你这是怎么了?”顾青城答:“被虫子咬了,痒死我了。”川儿忙说:“我去拿药油来给你点上。”顾青城咬着牙忍着,说:“不用了,自然会好的。你先退下吧。”川儿僵着,不肯走,自然是因为不放心。顾青城撑起来,扭头冲他嚷:“你先下去吧!我说无妨就无妨。”川儿这才退了出去。
燕真见川儿退下了,又掀开他那里裤,想看个究竟,哪知再找了一遍也还是不见有什么红色的被虫子叮咬后留下的小包。而顾青城之前那会儿隔着里裤猛挠了一气,这会儿又因忆起当年大夫说的不要挠,便也不敢再伸手去挠了,只好含涕忍着,忍了一会儿,又自觉受不了这般磨折,就又嚎了起来,振得燕真耳朵疼。
燕真让他坐在圆凳上,关照:“你先坐一下,我去褥子上看看,就来。”顾青城便要放他去看,哪知忽想起那上头兴许还有那粉子,便扯住他的胳膊不让去,说道:“别去了,虫子也会咬你。”燕真倒愣在了那里,被他这样一句话说得心里像是有什么东西豁然间变敞亮了,整颗心都变得柔软了起来,俯下身来宽慰他大师兄道:“没事的,我就看看,咬不到我。”可顾青城心中自知是怎样一回事,哪里肯放他去,就非扯着他:“都说了不要去了,你别去!”他自己都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明明这一下午都是立意要去害他的,现如今害惨了自己之后,明明有这样一个好机会可以殃及这人的,害不到他大腿痒,可也起码可以害他翻查完那褥子后手痒,可偏偏这时要扯住他,不让他前去了。
☆、第14章
燕真之前对顾青城那两瓣庇股好好检视了一番,倒真不觉得是叫什么小虫儿叮的。只是见顾青城现在这样儿,心里觉得无比受用,别人要拿一座金山来跟他换他都不换他心里这受用的感觉,只要他大师兄永远这样对他也就够了。顾青城哪里晓得他在想些什么,见他只是自顾地愣着,有一阵儿不见动静,也就管不了他那么多了,直想起自己身上的痒处,就只管又嚎了起来。震天撼地的,持续了有一会儿也不见停息,这院的小厮有些这会儿还该班,正在柴房里或是槽房里做着些事,只因这时辰尚早;还有一些,已三三两两回至自己的房中,坐着喝酒谈天耍牌了,哪经得他这样的吼,便纷纷开了门,探头出来看。却都叫这院的一等小厮川儿给赶回他们屋里去了,说什么“没事没事,都回去吧。”他们便又纷纷合了门,自己人一小伙、一小伙地揍堆玩上了,只当是这大少爷好好地在那儿放刁。
川儿虽心中有疑惑,可也不便深管,一个,他少爷都已打发他回来了,再有一个,他少爷房里有燕真,真有什么事儿,燕公子是会解决的。川儿只是一边侧耳听着那屋的嚎,一边拿那只这些日子以来一直跟着他睡在一屋的狗儿打趣,说是:“可怜我混得连你这条小狗也不如了,给你起个名儿叫‘小黄’,还被大少爷嫌弃一番,末了,还给你起个名字叫什么‘灸玉’。你叫小黄不好听,难不成我叫川儿就好听、不俗?”这会儿川儿也只是纯拿这条小狗打趣、逗弄着玩儿,因一时半会儿也不知要做些什么,也不知他少爷那屋的鬼哭狼嚎要到哪更天方能结束,且可怜的是这会儿时候太早,连一更天都还未至,这少爷就嚎上了,想这一整个晚上兴许都是难捱的。
好在这会儿,有隔壁通铺房的小厮过来拉上川儿去他们屋一起摇筛斗牌,他想想不如去玩玩,也好打发这时光,也不能干坐在这屋里、干听着他家少爷在那鬼嚎啊。川儿在这院里、乃至于在这庄上,上上下下的人缘还是不错的,哪里像他那不甚得人心的少爷那般人缘差呢。这处小榭中的下人们有什么玩牌吃酒的事也是爱带上他的,只是他往常不得闲,只因他那少爷太娇贵,总得有人随时伺候着,一会儿要茶一会儿要水的,事儿多!这川儿才总也不得闲。今时倒不比往日了,川儿猛然发觉自己倒真是挺闲的,晚膳过后,他少爷那房中横竖也是有一个燕公子随侍在左右,那他倒也不用愁了,还给他空余出了一大片的光阴,那他怎可虚度,就该好好地和这院儿的“兄弟”“手下”们好好玩闹尽兴一番才是。
于是,这川儿便索性对他少爷那屋传出的嚎声听而不见,连一点儿担忧也没有了,领着一条小黄狗便跟着别屋的小厮一道去了他们屋玩起牌来。
川儿都坐定了,把牌都玩起来了,那屋的顾青城却还在嚎着,像是要嚎到整个庄子都听得见他才好过似的。燕真听他嚎得这样,也是急,由先前那副被他小美人疼惜护卫了之后的感慰陶醉心思中回过神来,将仍是一只庇股在圆凳上如坐针毡、不停左右挪换的顾青城打横抱了起来,向他自己那屋走去。开了他那间的房门,进去后,将顾青城放置在他那张光是有褥子却没有棉衾的榻上,庇股朝上那样地叫他趴着。顾青城那糊涂脑袋里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只有钻肉的痒痒,于是他也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只晓得将头埋在交叠的手臂上大放悲声。
燕真留他一人在这儿,这屋的灯也顾不上点上,便又急急地调头回了先前那屋。之前有他大师兄在这儿,是断不肯叫他去查这衾褥上有什么不妥之处的,这会儿这屋里只余他一人了,他也能好生看看。大不了也就是他与他大师兄一起痒上了,也比什么都不做、只看着他大师兄一个人难过来得强。
他将他大师兄之前躺的那条棉衾掀开,将褥子细看了一遍,还真是看不出有什么不妥,他也只得拿手摁了上去,一寸一寸地探着。终于在摸到他大师兄之前庇股躺上的那块地方时,他的手也奇痒了起来。他还觉得痒得有些熟悉,只一时半会儿记不起来。他又想了一会儿,才忆起就是他五岁那回,磨那个灸玉粉子玩,哪知把自己害了,手痒,痒了他一天,寻医问药多处也寻不着良方可治他那手痒。还是第二日他爹带他上一处医庐去,那家医庐不仅有卖药,还兼有卖一些大姑娘用的头油、蜜蜡、胭脂水粉的,他那时太痒了,也不安生,总是左动右动的,就打翻了大夫案上的一只小搪瓷瓶里装的桂花油,他爹那回没问着治痒良方,反倒还得买下那一瓶桂花油,打翻了只余半瓶了,想着也罢,反正还余半瓶带回去给娘子用也是一样的。那时他抱着燕真走出那医庐,还一边怨燕真不懂事,还说哪个人会去磨那个灸玉的粉子,那都是极闲、没正事干的人才会去弄的,还弄出来这么件糟心的事儿。那时燕真也只有坑着脑袋听他父亲数落着,哪知那回家的路才走了没一小段,他就对他父亲讲:“爹,我手不痒了。”
五、六岁时的事燕真都不大记得了,唯有这一桩,最是印象深,因当时那一日的痒,简直是钻心。若不是有那回那个桂花油,还不晓得要痒到什么时候。他一想起来,便立时出了房门叫人,槽房里头的小厮听见了叫唤,吓得忙冲了出来,想着这会儿天还不是十分地晚,却叫起来一个二个的都不在,还真有些不像话。这小厮冲了出来之后,便问这燕公子有何吩咐。燕真让这小厮把川儿找来他那屋,那小厮旋脚便去了。
燕真见小厮去找人了,便急忙又回他自己那屋,自然是见那大师兄还闷头趴在那榻上。只是先前死命地嚎,这会儿兴许也是嚎累了,只改成是闷头在那里呜呜地低号着,那声音低回不已,听着就别提叫人有多心酸了。那是燕真听了,才觉得心酸,若是旁人听了,也只当是这主儿在耍无赖。他坐了下来,软言劝慰:“好了好了,别哭了,我刚看了,不过是些灸玉的粉子,我这就让人找解表的方子过来。”
顾青城乍一听“灸玉粉子”时,心里还抖了一下,想着行迹定是败露了,这小子竟这么快就发现了,后又一听什么解表的方子,想着难不成他知道怎么解?心里虽抱有很大的希望,望能快些有什么东西来帮他解了这痒,可又因自己做了那样一桩不光彩的事,心里发虚,也就不敢多言语,不敢深问,像是“有什么是能解的”“你是如何发现的”“你是怎么知道解表的方子的”这些话,顾青城眼下是问也不敢多问,怕说多了话就惹人生疑,就只得仍是闷头呜呜地哭着。
而那头的川儿正玩在兴头上,被人喊说是燕公子房里找他,让他直接去燕公子那儿便是了。他就也顾不上兴致了,急忙撂下牌,出了屋,向着燕公子那厢房奔过去。到了后,燕真让他去这庄上有女儿家的地方问,看哪个有梳头用的那个桂花油,先要二钱过来。川儿应了就转头要出去了,这时顾青城把他叫住,说道:“你就去四小姐那儿要,倒是不常见她用那个,但我记得她上一年买了两瓶,想必还都存着呢吧。要是四小姐不在她那院里,你就管她丫鬟要。”川儿回:“哎。”便转身奔出去了。
川儿出去了后,燕真又开始软言宽慰顾青城:“别怕别怕,等一会儿就不痒了。”顾青城也只闷着头“嗯”了一声,就什么也不多讲了。燕真根本也没想着要问这顾青城是怎么将灸玉粉子弄到了床榻上头去的,只当是这大师兄闲来无事,蜷脚坐在榻上在捣弄着些什么东西,一不小心就促成了这事。他哪里想得到是他大师兄暗地里捣鬼弄出来的。
不一会儿,川儿就奔了回来,拿了一瓶桂花油回来,只说是四小姐把一整瓶都塞给他了。燕真接下了这油,就让川儿先退下,还说一时半会儿也用不上他了,只管玩去吧。跟着,便将油抹上了顾青城的那只庇股,顺便也将自己那只发痒的手也抹了。顾青城顿觉自己庇股那处清凉无比,也就完全不嚎了,只闷着头趴着。过了好一会儿,又觉燕真那只手还在自己那只一点都不痒了的庇股上游走着,一会儿将那油腻到左边,一会儿又将那油腻到右边的,他这会儿不痒了,整个人马上又有劲儿起来了,转过头来,冲着燕真嚷道:“喂,你要抹到哪时去!我都已经不痒了!”燕真本还酣湎在那处柔柔的饱满触感中,一时被吼了,吓得回过神来,把手一收,说道:“我不知道你都不痒了。真不痒了?”最后那句问话也只是牵强地加上去的,他还能不晓得这桂花油止这痒有多快?只是一时摸着摸着忘了情,就只管在那儿抹油,根本不记得要收手。
顾青城这下痒也好了,马上一副连恩人都要忘了的样子,白了这人一眼,就是心下觉得他有意在那里抹抹抹,顺带着再揉两把,哼,不要脸!
可又过了一会儿,他又在心里将那想法自行地驳回,觉得这师弟哪会有意在自己臀上又抹又揉的,纯是为了帮自己解那个粉子带来的奇痒罢了,自己又不是大姑娘,这师弟哪会有那样的兴致。这么想来,也都怨自己,一忖度起来就总是瞎忖度,竟连那样荒唐的想法都有,师弟哪有可能有意在那儿抹抹抹,都怨自己连日以来,心里糊涂,想法荒唐,才有了先前那样不正经的想法。
顾青城一在心里将自己之前那糊涂想头驳回了,便立时又转过一副脸来,变得又是柔和动人了起来,一副对燕师弟感戴不尽的模样,说道:“师弟,亏得有你,不然真是要了我的命了。”他师弟忙说道:“师兄哪里的话,刚巧知道有这样的良方,就帮你解了。你今儿在这房里跟我一起睡吧。我等下差人抱两张干净的棉衾过来。”
☆、第15章
顾青城本来由他爹娘那院回来得也早,虽经由他之前又发痒鬼嚎、又抹油止住了痒那样一番折腾,倒是依旧时候尚早。这会儿,也才二更天初至,外头皎月新挂上了树梢,月色浸人,就这样洒在顾青城那一块裸^露的肌肤上,还油亮亮的,看着真有些别扭。连顾青城自己都觉得不自在了起来,不安地扭动了两下,又想勾手到背后去将自己里裤拉上来盖住那一块,省得在这儿丢人现眼。燕真也发现了他的不安,就起身走至门帘处,掀了帘子出去,再将门合上,叫了人到跟前,说是这房要水,再要人在柴房准备好浆洗衣裳的那种大木桶一只,再往里灌半木桶的清水备着,说他一会儿要用。那被叫到的人应了声就去准备了。
燕真与顾青城的厢房门外照理说至二更天结束都该是在门两侧各立一小厮随时待命的,可前些时候,因燕真一回这院后便不大在他自己屋呆着了,故而他那房的门外自然就不派人守着了。而他与顾青城共处一室后,他又嫌人守在外头烦,便将人撤了,说是他若有事叫到,那当晚在柴房、槽房等处该班的人就出来应他也就是了。
平日里也都没什么事,哪里知道这晚上出了这么一桩事。好在他平时就是做惯了事的人,这晚上这一时半会儿生出这么些事来,他也不至于忙于应付,还都处理得来。他差人下去做他交代的那些事之后,便又折回了自己房中,跟他大师兄说:“师兄,你这身里衣裤我看也换下来吧。等会儿我就来帮你换。”他师兄应着好,可想了一想过后,又说他自己来就是了。燕真也没再跟他多言语推让,只是坐着。
不一会儿,那柴房小厮在门口处说是水烧好了,燕真就到门口处接了那水进房,自己清洗了双手,又给他师兄把他身上那块油油的地方给清洗干净了,交代:“你这里裤上怕是还有那些粉子,你也别抖动它,只定着不要动,我这就去你房里拿干净替换的衣裳来。”顾青城应好,埋头定着不动,也不再言语。
燕真出了房门,将门掩实,又想起一事,复又开了那门,交代:“若门外有动静,你喝住人,别叫人进来,知道吗?”顾青城当是他这屋有什么秘密东西,比方说是什么秘方之类的不好叫人轻易瞥见的东西,才有这样的戒备,不肯叫人轻易进得他这屋,就应道:“知道了,这大晚上,谁会来你这屋。”
燕真合了门,急急地取来了一身里衣裤,在门口处要进来时,果然里面顾青城还喝阻了一下:“谁!”他回:“是我。”跟着才进去。进去了后,帮他大师兄将那身脏了的里衣裤换下,穿了身干净的上身。顾青城打了一个喷嚏,这天也不暖,半赤着身子趴了这么久,也没盖条什么夹棉的东西,难怪要打这个喷嚏。打完了后,燕真说道:“我在你房内的柜子里翻不到棉衾,你等等,我去找川儿。”顾青城说道:“你去西侧那个厢房里翻翻,我之前像是有听川儿说那些不用的衾褥都放在那屋里。”燕真听后就去了,果见柜中有干净的布面棉衾,取了两床过来他这屋,给顾青城盖上,还问他可像是要感染风寒的样子了,他回说不是,也只是打了一个喷嚏,无大碍。于是燕真又出去了,将他大师兄那屋的连褥子带棉衾一齐卷了去柴房,泡进了那只浆洗衣裳的桶,还往里洒了一钱的桂花油,就将这堆东西浸泡着,明日白天时可交代小厮们再加二钱的皂角粉把它们洗了。他之前没让小厮来抱这堆东西,也是怕他们不知道那个粉子的厉害,万一那么随意一抱,将粉子抖将了出来,落到身上,还不得痒死,只得自己去做了这事。
回了他房中,见他大师兄像是已合眼睡去了的模样,也就不便再跟他说话,只觉得他大师兄今日打一回了来这处院中就是不大对劲,又像是有些疲累,又像是怀揣着些心事的样子。虽然不晓得到底是为了哪桩事累得他这样,可他既已合眼睡去了,那便由着他睡下吧,说不准明儿一早起了来,他就又好了、精神了呢。
燕真点了自己这屋圆台上的那柄烛灯,摊开了几张纸,在写着一些东西。再过了一会儿,又怕这烛灯照得整个屋子太过通明,便轻手慢脚地踱至他榻前,将帐子放了下来,让他大师兄一人在里头也好睡得安生。
而顾青城也没真睡着,他心里乱极了。
如果他明白眼下这形景究竟是怎么回事,他也犯不着在这里心中纷乱了,他早就开始抢起人来了,能勾引就勾引,管他燕真从与不从,从就罢了,不从也得逼那人从了他。说到底他也不是什么大好人,他当然也是会着紧他两个妹子是否终身有托这件事,可如果要托于他也中意的人,那就不行。
可是他并不清楚自己现在到底怎么了。
二更天快过了,燕真才收了桌上的纸笔,差人送了些热水来,简单洗了一下身,换上一身干净里衣裤,掀了帐子上了他那张榻的里侧。到了眼下这会儿,顾青城还是没有睡着,自燕真一上来,他的心就跳得厉害,他怕自己的心跳将这张榻都振得晃了起来,便调了头朝外那样地躺着。
他原先是朝里躺着的,因为了避外头的光与燕真的有可能会间或扫到的目光。这会儿燕真都上榻来了,他便又不想面朝着燕真那侧,故转而朝外那样地躺着。燕真只当他是睡得迷迷糊糊地翻了个个儿而已,也不管他了,只打算自己也就这样地睡去,明儿一早起来后还有不少事等着他办。
可他躺了一会儿后,终是睡不着。之前那会儿他有事忙,心里都装着正事,可这时候就这样与他大师兄躺着,他先前眼见的那些不得了的画面又由心底兜了上来,扰得他不得安眠,身上也燥热得很,仿佛有一团火在血肉里流窜着,逼得他不是将这火泻了出去,就是把他自己给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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