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怎么善良的人,也不会将一个陌生人整天带在身边的,毕竟不知道这个人是不是对自己有危险。
可是苏若就是做到了,不管她因为什么都做到了这点。
身子艰难的挪了过去,溟焰轻轻的将她揽进怀里,听着她鼻息处传来一阵阵有节奏的呼吸声,让她整个人靠近自己的怀里,睡的更加的舒服点。
“溟焰,你千万别死,好吗?”睡梦中的人突然呢喃着,两只小手紧紧的抓住他的衣领,手肘碰到他的伤口,可是他却不知,又或许说是不想去理,能抱着她,突然感觉到很安心。
“好,我不死,我要陪着你,我要让你活着出去,你是我的娘子不是吗?以后,我会光明正大的娶你,叫你娘子的。”吻了吻她的秀发,溟焰从来没有像此刻那么需要好好活着,因为他知道,他不能好好活着的话,他怀里的女子亦会活不了。
这个山谷那么深,周围是密林满布,野兽在吼叫,瘴气十足,人一旦吸入这些瘴气,定会中毒而死了,唯有这湖水周围,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居然没有半点瘴气,他很是疑惑,但是不管如何,这刚好提供了他们一个很好的屏障。
而且,猛兽的吼叫声都离的很远,纷乱复杂声声不断,可是就是没有靠近这里,按理说这里离那些猛兽吼叫的地方根本隔的不远,猛兽的嗅觉一向灵敏,更何况他们两人都受了伤,血腥味那么浓,却没有半只野兽跑进来,太奇怪了。
如果身子没事的话,他得出去好好看看,可惜现在只能在着陪着他的“娘子”,这样以来,等他们好好养好了伤,再好好计划着,出去湖外那些地方看看。
摸了摸伤口,感觉一下五脏六腑的疼痛,好像疼痛已经减轻了,已经不大痛了。
溟焰甚是好奇,记得那会他毒发的时候,也不见得疼痛感纳闷快的消失啊,那阵痛痛了一天一夜才慢慢的减轻了,可是现在好像已经没什么感觉了,好像那些疼痛感从来没有来过,剩下的只有胸口那剑伤。
洞口的风随着夜深更加的大了,呼呼的吹着,呜呜的响着,像那凄厉的哭声。
苏若忍不住的打了个冷战,溟焰将她抱的更加的紧,掌心轻轻的抚着她的手臂,一下一下,给她的身体注入源源不断的暖气,连他也没想到自己的功力已经在渐渐的恢复回来。
一夜,就在这样漫长的等待中过去,可是溟焰一点都不觉得这个夜很漫长,反而希望这个夜能再长点。
“唔……”睡梦中的人翻了一个身,想着在自己家那张软绵绵的弹簧床上,可是却发现身子既疼痛还翻不了身。
睁开眼,眼前岩石,面前一个倒三角的洞口,外面绿油油的树木遍地,一条小溪顺着一条小道流入了湖里。
早上的山林空气清新,不时一两只小鸟从洞口掠过,叽喳一声,便没了影了。
看着眼前此情此景,脑海里突然将昨天自己与溟焰被人追杀最后翻下这悬崖的事情过滤了一遍,好像,真有这么一回事。
浑身经过一夜的沉淀后,更是疼的无以复加,苏若动都不想动了,一动就扯到全身的淤青伤口。
等自己完全清醒过来,苏若这才注意到自己居然躺在了溟焰的怀里,吓的整个突然弹了一下,便用手肘戳到了溟焰的伤口,刚闭眼的人眉头一皱,嗯哼一声,声音似乎带着难受。
“溟焰?你怎么在……我怎么会……”怎么会在你怀里?
“昨夜你说很冷,不知怎么的就钻进我怀里了,娘子。”
“是吗?”苏若不大确定,仔细想想,昨夜她的确感觉到有些冷,可是不确定自己是不是钻进溟焰的怀里去了,现在人证物证俱在,容不得她不承认了,只能喏喏的说了句:“不好意思啊,我不是故意的,刚才好像碰到你伤口了,我看看疼不疼。”
溟焰听她这么说,反而笑了,“不疼,已经不疼了,再用点草药敷一敷就好了。”
“真的?”
“嗯,不信你可以看看。”
“好。”苏若傻傻的,一心只担心他受伤,伸手就将昨晚她随意包着的衣服解开,查看着伤口,果然已经不流血了,伤口也开始愈合的样子。
“是不是好了?”
“嗯,的确好了不少,看来我给你敷的药草的确不错,我爷爷果然没说错,这草药不但止血还是疗伤的上好药材,以前这药我还要翻几个山才能看见一棵呢,没想到这里好多,等我们出去的时候就挖多点出去,就不怕流血受伤了。”
苏若一直在说着,并没有看见溟焰奇怪的看着她。
“你的爷爷似乎懂的东西真多。”
“嗯,他很厉害,他还会织箩织其他装东西的竹筐,又会给人看病,还有好多好多东西都会,可惜,爷爷去的早,叔叔伯伯他们都没能好好继承爷爷的智慧,我也是小时候喜欢跟在爷爷的身后学了点皮毛……”
苏若说到爷爷的时候,两只眼睛都放着光,兴致高昂,似乎有很多很多话要说。
“嗯,你爷爷真厉害。”
如果溟焰没猜错,他的娘子是东临国相府的庶女三小姐,而且出生不久就被寄养在了李家,那李家可没有什么爷爷,叔叔伯伯更是不和他们一起住的,怎么会?
难道,这个女子不是相府的三小姐苏若心?
不可能啊,怎么会呢?连小蝶这个贴身丫鬟包括李家的人都认识苏若心的,这个女子长的皮囊可是和苏若心一模一样的,不是苏若心又会是谁呢?
里面,究竟是个什么样的故事?为什么他突然发现自己查回来的资料一点都不准确,是不是漏了什么?
小蝶说过,她的小姐从树上摔了下来又被毒蛇咬过,对之前的记忆不记得了,后来又慢慢的想了起来了。
难道,是因为她昏迷的那段时间发生了什么样的事?可到底是什么事呢?溟焰不敢问,不知道怎么问?
“可惜啊,爷爷很早就去世了,我十岁的时候就去世了,不过他留下了一本书,写着好多字,我只看了一点,写的字又小又是繁体字,我看不大明白,而且还是文言文的形式的,我从上学就不大喜欢文言文,所以根本就没怎么去看,只是认识到了一点治病的草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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